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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之冤
而且,你父炼制此丹乃是受我所托,丹方是宁姑娘给我的,她既有丹方在手,为何还要偷这丹药?你可有想过,若是他朝一日,你发现此事非你所想,你要如何补偿予她,她、她被你夺了清白,又要如何自处?」

    白清的语气关切,宁秋鹤心知二人大概关係匪浅。

    「非她所为?」左惟轩冷笑,箍在宁秋鹤腰间的手越发用力,「那白叔叔是说哲轩临死前所言之事乃是谎言了?」

    「你且先将她放下让我看看。」白清的声音已带着怒意:「非要赶这一刻来讨论二十多年前的事吗!」

    「急什么?」左惟轩语带嘲讽:「要不是我回来得早,白叔叔就要这样将人偷走了吧?」

    「你这禽兽!」白清怒道:「她胸前还在渗血!我以为你本性至善,才冒险将你投生的事瞒了这么多年。若是我早知你已被杀戮磨尽了本性,当年就不该帮你!你这禽兽不如恩将仇报的小畜生!」

    「怎么会?」左惟轩一惊,一个箭步上前将怀中的少女放回床上,伸手就要解她衣襟。

    白清闪身拦在他身前,冷道:「能请你背过身去吗?」

    「我就是看着又如何?」左惟轩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反正我已对她行尽了禽兽之事,多看一眼又有何妨?」

    白清叹气,而后再起掀开宁秋鹤的衣襟,雪乳之上被咬伤的数处,虽上了药,然而方才二人一番动作,已全数被渗出的鲜血冲开,只因鲛绡不濡,才一直没有渗到衣衫之外。

    宁秋鹤只觉得胸前有湿湿凉凉的感觉,心中不禁疑惑,莫非被咬伤的数处果真未曾好转?

    左惟轩咦了一声,声音颤抖:「怎怎么回事?我、我明明帮她涂过伤药了的,都已经大半天了,为何还在流血?」

    「她是已死之身,寻常药物对她没有半点用处。」白清的声音里都是悲悯:「左惟轩,若我早知道你与她重逢的结果会是这样,我当年在察觉你身份的时候,就该让那位大人来把你带走。念在你隐忍数千年才得此投生的机会,我不忍看你被抹去神识,才让你独自留在这世间。这是我的决定,你做的一切孽,都合该算在我头上,而不是小鹤,小鹤何曾犯过什么错?为何竟要遭受如此磨难?」

    指背轻抚过白玉般的脸颊,白清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火场里发生了何事吗?我可以让你知道,但你要答应让我把她带走。」

    「白叔叔,」左惟轩道:「你怎会知道火场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又如何能知你所言之事为实?」

    「火场中的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可能贪图那劳什子长生丹,因为那东西根本不能长生。那只是厌离魔尊所创,把将死之人的魂魄强行留在体内,用以驱使尸体的养尸丹!」白清叹道:「把那块骨头给我吧,你胸前挂着那块。」

    「这是哲轩的遗骨,」左惟轩疑惑,「你要来做什么?」

    「我带来了温离的牵魂引,可以让你看到火场中的发生的事。」白清道。

    「我知道牵魂引,可是若她不主动回忆,我如何能看得到?况且她说她……」左惟轩不信。

    「所以我需要那块骨头。」白清已开始不耐:「想看就给我,不想看就让我们走。」

    宁秋鹤张不开眼,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方才二人说的究竟是什么,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片冰凉的东西贴上她胸前的伤口。

    准备停当,白清对左惟轩道:「前庭紧贴牵魂引,慢慢将神识沉入其中,你准备好以后我就开始让她强制回忆。你最好将你所见到的同时录入玉简当中,她能回忆的时间可能很短,甚至只有数息,你亦同时会体验到她当时所感,可能会对你的观看有很大影响,你要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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