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οsF.?οм 归路
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已是天色昏暗,宁秋鹤恹恹地问道:「桃林城这么远吗?天都要黑了。」
「小姐累了?」连续奔跑了数个时辰,问柳丝毫不见气喘,「桃林城早就过了,那里是焚炀魔尊的势力范围,还是不去为好,要是再遇见他,我可护不住你。委屈你在我背上趴一晚,明早我们就能到武陵城,到时候再好好休息。」
「问柳你不累?」宁秋鹤无精打采。
「没事,我不累。」问柳把上半身压低了一点让她趴得更舒适,「小姐不用管我。」
宁秋鹤唔了一声,在林间闪烁的暮光中昏昏欲睡。
就在她即将睡着之际,问柳忽然唤道:「小姐。」
「嗯?怎么了?」宁秋鹤迷迷糊糊应道。
「你是如何从焚炀魔尊手中脱身的?」问柳低声问,「又怎会到了白清处?」
宁秋鹤心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白清隐晦地提过他隐瞒了左惟轩的觉醒和身份,并且有暗示过左惟轩与她有密切的关系,这些恐怕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还未等她想出个应对来,问柳忽而咬牙切齿地道:「他他是不是……污辱了小姐?」
宁秋鹤一愣,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很想问他怎么知道的,但她不敢。
「不想说吗?」问柳等了半晌,见宁秋鹤不答,低声道:「也对,不想说也是应当,是我唐突了。」
宁秋鹤偷偷的舒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问柳叹了口气,开始叙述他和止渊与宁秋鹤分开后的经历。
原来宁秋鹤之前一直戴在头上的簪子,留有问柳的一缕神念,只要距离不是太远都可以追踪得到。在她被左惟轩带走以后,问柳发现无法感知她的去向,二人又发现左惟轩留下来的一张使用过的、前往赤峰的传送玉符,便以为宁秋鹤被带到了赤峰。赤峰距离夸父山足有二千七百里地,他们手上没有传送玉符根本无法追,无奈只得返回桃林城。
回城后问柳将宁秋鹤被掳走的情况传信告知了白清,止渊对左惟轩的身分颇有存疑,决定先前往都广去取兵器,留了问柳在桃林城里待机。
问柳在第二天傍晚时分忽然发现可以感知到宁秋鹤的所在,便立即出城追了过去,在夸父山中的一个小山洞里头,遇上了左惟轩。山洞里有一小片凌乱的血迹、破碎的衣物,以及男子阳精的味道。
问柳与左惟轩几乎是同时发现了掩盖在衣物碎片下的簪子,二人大打出手。左惟轩似是多有顾忌,并未下杀招,只是抢了簪子立即遁走离去。
问柳只得再次返回桃林城,次日夜晚接到了白清的传信,得知宁秋鹤在白清处,便漏夜来接。
他此前已经给止渊传了信,但止渊孤身深入都广之野,已开始催促兵刃提早出世,不能抽身,只好让问柳先行将宁秋鹤送回归山。
在脑中细细整理了问柳话中的资讯,宁秋鹤一一将要点找出来。止渊取他自己的兵刃,要用到「出世」这个词,他本人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止渊当时选择先去取兵刃而不是立即赶去赤峰,原因可能有二,其一是知道她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其二是没有兵刃的止渊打不过左惟轩。如果这个猜测没有错的话,止渊应是在照面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左惟轩的身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按照他们照面的情境看来,止渊并不认识左惟轩,但在交手后却猜到了左惟轩的身分,觉得她在他手中不会有实质上的危险。
宁秋鹤想来想去,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她想不通的地方,只能归咎为资讯不足的缘故。
问柳又问她脱身的过程,宁秋鹤怕连累白清,只好含糊其词,说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见到白清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