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适吧。”
晏陵被打了并没有生气。他清凌凌的视线落在谢眠身上,许久才低声问:“怎么了。”
这句“怎么了”刹那间点燃了谢眠的情绪。
谢眠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嗓子里被哽住了一样。他想到昨日一觉醒来屋里只剩他自己的情景,想到那些小山堆一样的画卷,又想到然九恭恭敬敬地回答他说帝君不知何时回来。
小情绪一起他语气便硬邦邦的:“什么怎么了,就是我们已经和离了,不再是道侣了,还是讲究一下礼数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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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陵往前两步,在他身前站定,垂眸望来,脸上泛起一丝轻微的无奈,问:“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
这问题问的太晚,谢眠只觉得生气,他性子懒散,为人咸鱼,平日里最在意的事情不过是吃喝睡和收集各种漂亮东西,晏陵是他这百年来最心动的人,也是他怎么都得不到的人。
原本好聚好散也没什么,可偏生离别前晏陵不按常理地闹了一顿。
反正是梦,说什么也无所谓。
谢眠说:“帝君与我结成道侣百年,我将帝君放在心窝里日夜守着,可帝君总不理我。我什么都和帝君说,帝君什么都瞒着我,避着我,从不来找我,更不肯碰我……我从来看不懂帝君的心思。”
他长相不差,别的小仙官都夸他生得好看。
可他每次找晏陵,都只能得到冷冷淡淡的回复,形同陌路。
谢眠很受挫,又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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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到尽头还有点小委屈。
“以前我以为死缠烂打能让帝君松动一二,原是痴心妄想。”
谢眠幽幽地说:“也不怪帝君,帝君道法无情,心怀天下,本就不该为情为欲所扰,可我一介凡夫俗子,所求庸俗。我们在一起是得不到快活的,不如就此一别两宽。”
司命的话本里说了,夫夫生活不和谐是最容易导致分手的,更何况他与晏陵之间还不止这个问题。
谢眠忧郁地想,他这百年经历,写出来大概就是个悲悲催催求而不得的虐恋话本。
说了一大串话,口干舌燥。
谢眠低头,翻过桌上的茶杯,倒了杯茶,举到唇边闻到果香,才想起这是酒不是茶。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喝,刚想放下,眼前一晃手腕一紧。
晏陵抬手,又快又稳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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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眠猝不及防,下意识动了动手腕,没挣脱,他微微仰头,错愕地看过去——晏陵比他高大半个头,他每次和晏陵近距离说话,都要仰脑袋。
这一抬头,谢眠望进了晏陵漆黑的眼底,望见了一片淡淡冷冷的光,里面映着一个他,那个他像溺在又深又沉的海里,无可脱身。
晏陵的手指在他手腕上轻轻摩挲着,那雪白的腕间还残留着一点没消完的不可描述的痕迹,晏陵的指尖就反复触碰着那里,谢眠觉得又暖又痒,他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晏陵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问他:“不快活?”
声音既沉又哑,几乎是同一时间谢眠想起了昨晚。
昨晚晏陵附在他耳边说话时,也是用这种声音和腔调,热气洒在耳朵里,逼得他控制不住地想战栗,又想挠晏陵,然后晏陵一伸手,就这么将他的手扣着压在床榻上。
他肤色瓷白,又是很容易留痕迹的体质,挣扎起来没个度,别说手腕了,还有别的地方……
打住打住。
谢眠一个哆嗦,再看向晏陵时只觉一股寒意从背脊直直窜起,有种微妙的危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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