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脸没皮的……了。
只见他驾了一声,如离弦之箭,骑着马疾驰而去,将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才不听他们的瞎叫声呢。
尽在那打趣我。
好一群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啊!凌露有点颜控了。
她心思一动,
树上新长出来的叶子太弱了,风一吹就落了下来。
怎就那么准,那片小小的树叶刚好落在了少年的头上呢。
那树叶本身就小,还卡在头发丝那了。
一抖一抖的就是没有下不来呢。
4.
李兄一出树林,就翻身下了马。
他寻了个僻静处,精心装扮起来。
褪去那身耀眼的红衣,换上一套朴素衣裳。
刹那间,原本潇洒不羁、英俊帅气的红衣少年,摇身一变,成了个憨厚老实的放马郎。
凌露瞧着这巨大转变,心中暗笑,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
一下就不颜控了呢。
不过,凌露泛起了好奇,这少年煞费苦心扮成这般模样,究竟意欲何为呀
好奇心在她心底疯狂滋长,挠得她心里直痒痒。
凌露悄无声息地待在少年头顶看着。
只见他牵着马,步伐轻快且熟悉地走进一个村庄,而后左拐右绕,径直朝着那座外头种满枣树的木屋子走去。
嗯难道他住在此处可瞧他之前那身装扮,实在不像啊。
难道是我猜错了凌露满心疑惑。
青婉姑娘,青婉姑娘!那放马郎扯着嗓子,在木屋门前大声呼喊。
来啦来啦。随着一声清脆回应,咔嚓一声,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位眉若远黛、肤若凝脂的蓝衣少女。
她宛如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仙子,周身散发着温婉的气质。
来了便来了,提这么多东西作甚。青婉眼波流转,瞧见少年手中提着的鸟儿,轻轻瞟了他一眼,那神情,似嗔似怪,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
少年嘿嘿一笑,模样憨态可掬。若说之前他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刻倒成了地主家那个懵懂无知的二傻子了。
两人自然不会一直站在门外闲聊,很快,青婉便将少年迎进了屋。
刚一进屋,便听见右边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咳嗽声,那声音犹如破旧的风箱在艰难运作,每一下都揪着人的心,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你娘身子好些了吗少年关切问道。
还是老样子,请过大夫了,说是这病好得慢,得慢慢调养。
青婉轻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衣服,转身从柜子里端出一盘枣子,放在桌上,招呼少年随意。
随后,她坐下身,将桌上绣了一半的布轻轻扯出,继续穿针引线。
她那双手灵动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丝线在她指尖穿梭,宛如灵动的音符在跳跃。
客人来访,她却依旧专注于刺绣,这般举动,按常理来说,着实有些失礼。可这两人仿佛浑不在意这些虚礼,彼此间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无需言语。
少年耳尖泛红,自进了门便没消下去过。他憋了许久,才结结巴巴挤出一句关心的话:你爹……找着了吗
青婉头也不抬,手中动作不停,仿佛那绣布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怨气:官府那边至今没个准信儿,我巴不得他死在外头,别再回来。他若回来,娘又要跟着遭罪了。
如今,绣品换来的钱,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
狠下心,日子倒也能勉强维持。
可娘的病,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实在没有闲钱供爹拿去赌博挥霍。
唉,估摸着那狠心的爹,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