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配方很像南诏皇室秘方呢。
冰凉的手指突然覆上我腕间旧疤,这道疤,该是苗刀所伤
北斗七星在此时坠入他瞳孔,我猛然记起原书这段剧情——祁王母族正是南诏遗孤。
袖箭机簧扣响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号角长鸣。
北狄主力军的狼头旗撕破夜幕,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万糜诚的狐裘擦过我腕间箭镞时,北狄号角已撕开夜幕。
我翻身跃下瞭望塔,靴底在夯土墙上蹭出火星:燃狼烟!按三长两短示警!
监军怕是吓糊涂了。
王贲的副将攥着牛角号不肯动,北境传讯从来都是...
我夺过火把掷向烽火台,浸过松脂的柴堆轰然爆出青焰:等你的牛角号传到中军帐,狄人的马刀都架脖子上了!
火光映亮沙盘上未干的墨迹——那是我用石墨画的等高线地图,此刻正被飞溅的血珠晕染。
万糜诚突然扣住我调配令箭的手:易大人不妨说说,南诏的七星连弩怎么就成了你改良的十矢机括
王爷不如猜猜...我甩开他翻身跨上惊马,这匹枣红马晌午刚被我扎过百会穴,是狄人先破东翼粮仓,还是您的暗卫先找到通敌密函
马匹扬蹄的瞬间,我听见他咬碎后槽牙的脆响。
夜风卷着铁锈味灌进肺里,我伏在马背上拆开臂缚,露出暗藏的腕弩。
这是穿越第七日让铁匠打的,准星参照了92式手枪的照门原理。
东翼箭楼已陷入火海,狄人重骑兵的锁子甲在火光中泛着蓝光。
我眯眼辨认他们马鞍的形制——果然换成了高桥鞍,难怪能双手持槊。
绊马索升三十度!我挥动令旗的手势是现代海军旗语,守军却误打误撞看懂了。
浸油的麻绳擦着火星弹起,前排狄骑像保龄球瓶般栽进陷马坑。
副将小六的弩箭还在哆嗦,我劈手夺过填装五矢:知道为什么让你用三棱箭镞吗
弩机扣响的刹那,百米外的狄人百夫长捂着脖颈栽倒,放血槽设计,中者必死。
王贲带着重甲兵撞进敌阵时,我正用炭笔在盾牌上演算抛物线。
流矢擦过发髻,将步摇钉进身后的粮草车。
现代弹道学遇上冷兵器,竟让我算出了投石机的最佳仰角。
石弹换火油罐!
我踹醒吓瘫的投石手,等他们第二波骑射手上弦时...燃烧的陶罐在空中划出橙红弧线,精准砸在狄人箭囊堆里。
爆燃的箭羽如同烟花,照亮我腕间渗血的纱布。
万糜诚的玄铁扇就是在这时挑开我喉前冷箭的。
他衣袂翻飞如鹤,扇骨却淬着见血封喉的毒:监军大人好算计,连哀嚎的伤兵都能当诱饵。
我反手将弩箭扎进偷袭者的眼窝:这叫战术性示弱。
粘稠的血溅在沙盘上,恰好补全等高线的空缺,王爷若闲得慌,不如去西南角杀条血路
他瞳孔里跳动的火光突然凝成实质。
西南方传来闷雷般的蹄声,狄人竟藏了支具装骑兵!
这些覆甲战马让我想起二战时的虎式坦克,王贲的斩马刀砍上去只能迸出火星。
取我剑来!我扯散繁复的官服,露出里面的软鳞甲。
这用五百片精铁仿制防弹衣的护具,此刻正泛着幽幽青光。
大人不可!小六抱着我的腿哀嚎,您要是殉国了,圣上会诛末将九族啊!
我掰开他手指,将改良火药包捆在腰间:听说过斩首行动吗
硝石混着硫磺的气息刺得鼻腔发痒,等会看见蓝色焰火,就把所有弩车对准狄人中军大纛。
万糜诚的扇子突然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