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申请单上，晕开了程小鹿三个字。

    我后颈汗毛集体起立。Y确实不知道这事，毕竟我在交友档案里填的是嗜甜如命。此刻行政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框，我眼睁睁看着陆予珩的ID在后台日志闪过——他居然在查我上个月的咖啡消费记录！

    陆总对奶茶也有研究我拼命转移话题，手速飙到200码切回工作界面。屏幕上的代码编辑器还开着昨晚写的爬虫程序，标题赫然是《如何扒出网恋对象的真实IP》。

    只是好奇。陆予珩慢悠悠踱到窗边，凌晨的霓虹灯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他解下领带缠绕在掌心，银灰色丝绸掠过喉结时，我莫名想起Y今早发的语音——那句带着气音的姐姐早安，此刻和眼前人低沉的声线诡异地重叠。

    饮水机再次发出轰鸣，我趁机摸出震动的手机。Y发来张模糊的前台照片，塑料袋里露出半截眼熟的包装盒——是公司楼下那家天价日料店的限定和果子，我昨天刚在朋友圈转发过抽奖活动！

    其实我就在隔壁会议室。新消息跳出来的瞬间，陆予珩的苹果肌突然可疑地抽搐。他抬手按了按蓝牙耳机，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落了我的工牌。我弯腰去捡时，瞥见他藏在裤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信对话框的粉色兔子头像分明是我的小号！

    大脑CPU瞬间过载。我想起三天前误触的公司内测APP，那个号称用算法匹配灵魂伴侣的破系统，还有Y的个人简介里写着的：【喜欢修狗表情包和凌晨加班的笨蛋】

    头顶突然传来衣料摩擦声，陆予珩不知何时半跪下来，我们的鼻尖相距不到十公分。他指尖捏着我的工牌，金属夹子上的Y字母在黑暗中幽幽发亮：程助理的工牌扣挺特别。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哆啦A梦挂饰正压在他手背，蓝胖子圆滚滚的脸贴在Y纹身上，仿佛在嘲笑我这个世纪大傻逼。行政部的老挂钟突然敲响，凌晨三点的钟声里，陆予珩的呼吸扫过我颤抖的眼睫：

    要尝尝和果子吗凉了就不甜了。

    4

    当代码情书遭遇全网直播

    凌晨三点的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我机械地咀嚼着陆予珩递来的抹茶和果子，甜腻的豆沙馅糊在喉间像团化不开的疑云。他腕表指针划过表盘的声音格外清晰，每一声咔嗒都像在倒计时我岌岌可危的马甲。

    程助理不尝尝栗子口味陆予珩指尖点着另一个包装盒，我盯着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和Y昨天发的剥橘子小视频里那只手完美契合——突然意识到他左手尾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结痂的划痕。

    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Y的新消息穿透布料：【姐姐偷吃零食的样子真可爱】。我猛地呛住，抹茶粉喷在陆予珩解开两粒纽扣的衬衫上，他锁骨处的红痕在绿粉映衬下愈发鲜艳。

    看来程助理需要补充糖分。他摘掉沾了茶粉的金丝眼镜，从抽屉掏出印着哆啦A梦的创可贴。我盯着他贴在虎口的蓝色机器猫，突然想起上周Y说被代码咬伤时发的同款——连褶皱角度都一模一样。

    行政部的打卡机突然报时，凌晨四点的机械女声惊得我跳起来。陆予珩慢悠悠擦着镜片，身后电脑屏保跳出加密文件传输进度条——正是我藏在云盘里的《Y身份破解方案V12.0》。

    明天十点前把新品发布会PPT终版发我。他起身时带起一阵松木香风，银灰色领带夹恰好刮落我藏在键盘下的便签纸。那张画满陆予珩=Y草稿的纸片飘到他皮鞋边，被他用戴着创可贴的手指轻轻碾住。

    我蹲下去抢的瞬间，他蓝牙耳机里传来熟悉的提示音——和Y每次视频请求的旋律分毫不差。他弯腰时后颈露出半截黑色纹身，二进制代码在衣领间若隐若现，像极了昨晚Y说要纹个爱的证明时展示的设计图。

    程助理对刺青有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