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茶言茶语
等一顿|操作猛如虎下来,已是到了余晖散尽,夜幕沉沉间,而此时的妃湫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软绵绵的都没有半点儿力气。
她现在不想理会等下是不是就要被迫成为菜市场上任人挑选的小白菜或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了,她现在只想吃东西,因为她再不吃东西她就快要饿死了,说不定就跟那种被暴晒,晾干在城门口三天三夜的那种咸鱼一样。
“人可都洗干净了。”以至于等到了这个时间点,张妈妈才扭着屁股,挥着手中的小碎花帕子姗姗来迟。
“已经按照妈妈的吩咐都洗干净了,就连这身上都抹了香,就等着今晚的大人过来了。”一个头上戴花的婆子笑得谄媚的上前一步。
“张妈妈你瞧,这次姑娘的货色比起之前来可是好了不少,其中更有几位调教好了说不定就能赚大钱的姑娘。”
“嗯,这次的货色倒是极好。”张妈妈随意扫了眼人群中似哭似怨或茫然的一群女子,只觉得心情大好。
遂伸出染着大红指甲的手点了点人群中一脸茫然,正捂住肚子,一张小脸苍白不已的妃湫道:“那瞎子怎么了。”
人群中的妃湫听到有人叫她,而身后不知有哪个看不惯她不哭不闹的姑娘伸出手推了她一把,令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张妈妈问你话呢,还不老实回答你刚才在做什么。”一个粗使婆子连忙三两步将妃湫提了起来,恶狠狠道。
有时一般当主人的还未说话,下头伺候的狗则是一只觉得比一只凶,生怕主人看不见她面目可憎的凶恶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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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饿…我好饿……”几个字从妃湫嘴里说得断断续续,飘飘忽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断气魂归般。
“给…给点吃的……”因为她现在饿得不仅腿软脚软,就连人都发着虚。
此刻的她最为想念的就是昨天不小心被她给打翻的那一碗馄饨,她觉得要是自己没有打翻的话,又岂会饿成一条狗样。
妃湫的话才出,肚子则适当的唱起了空城计,那一声儿比一声悠长响亮,像极了老和尚敲钟。
不止是她,就连其他姑娘的肚子也顿时响了起来,就跟完全商量好的一样。
“………”
夜幕降临下的长安城下,比之白日少了几分庄严巍峨,而是多了几分缱绻的烟柳烂漫。
今夜的花满楼倒是比起前些天要热闹不少,就连往常总爱在倚栏挥帕接客的姑娘也尽数进了楼里,只余那一缕香梦在侧。
只因今夜正是花满落一年一次的花魁大赛,同时也是各位新出的百花出台之日。往来之客皆是带满了鼓鼓囊囊的钱包而来,只为寻到合自己心仪的美人一亲芳泽。
而他们这些都是还未调|教好的姑娘,自然没得上台参加花魁大比,而是被作为贩卖的百花之一,不过若是其中有颜色生得好,又听话识趣的则会被从中挑出来,被当成培养下一枚花魁的种子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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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要论起一座花楼的生意好不好,火不火,不单要看他们里面的姑娘美不美,懂不懂得讨男人花心,有没有勾人的手段外,还得看里头的花魁是否国色天香。毕竟一位花魁可是要撑起整座花楼的存在,更是引来达官贵客的摇钱树与头面。
而这一次,妃湫不知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运的被选成了花魁的候选人之一。
屋里除了她外,还有另外俩个年纪尚幼,模样生得清秀的一对双胞胎少女,此时正缩在角落里偷偷的抹着眼泪,就连那哭都是格外秀气的哭,生怕声大点儿就被外面守门的婆子给发现。最后一个则是看起来就高贵冷艳的大美人,此时见妃湫看了过来,遂冷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