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以身相许可好,姐姐
今夜的花满楼死了个人,加上房间里出现的暗阁与几位大人物的到来,连带着来观看花魁选美的客人都被吓破了一颗色胆,瑟瑟发抖的躲在了最角落里的位置,竭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在降低。
毕竟谁的脖子上都只长了一个脑袋,会嫌命不长送上去给人砍啊,何况对方还是满京人尽皆知的疯狗。
“林大人,今日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扭着腰,挥着香帕走来的张妈妈平日间颇有人脉,否则也不会在这寸金寸土的长安城中开了那么大一间花落,并且巍立十多年不倒。除了人脉外,想来这手段也是颇为了得的。
可她偏不该,万不该犯到了不该犯的人手上。
“来人,将这里的人都给本官抓到大理寺听候发落,一个都不允许跑了。”男人一字一句似那冬日寒风呼啸刮在人骨上来得森冷突究。
林慕秋一双如阴鹫的目光满是漆黑渗人,手中则不断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身上无意识散发出的阴戾之气无端令人打从心底冒起了寒气。
“林大人,不知草民到底犯了什么罪,大人要如此对待草民们!”张妈妈前面脸上谄媚的笑瞬间僵硬成恐惧之色,脸色难看得即使连厚重的胭脂都遮挡不住半分。
只觉得今日这好好的花魁选拔日怎的就惹上这条逮谁咬谁的疯狗,哪怕是她犯到了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人是不是弄错了,草民这里经营的可一直都是正经营生,每年的税也都按时交了上去的,更没有做出那等逼良为女昌的腌臜之事。”张妈妈强撑着镇定,不断的回想起到底是哪个对家想要陷害她,还是她哪日忘记了给这条疯狗送礼,导致被咬了一口。
“呵。”一声短促的凉薄笑意至林慕秋唇边溢出,锐利眼眸半眯扫了过去,遂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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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莫非忘记了本朝律法,贩卖人口或是参与其中皆按腰斩处理不曾,来人,还不将人给本官全给绑了。”
话虽是对着张妈妈说的,可目光却是含恶的扫向了不远处之人。
刚才那一句话后,张妈妈还有什么不了解的,特别是看见被御林军挟持得打断手脚,被拖拉在地如死狗的麻二与大壮,当下只觉得一口腥热的血涌上喉间。
这一次何止是普通的麻烦,简直就是掉头的麻烦!何况他们还是在了老虎屁股上拔毛!
待林慕秋走后,原先坐无虚位的花满楼在顷刻间安静得连只野猫都不曾出没。
今夜过后,想来京中便再无花满楼一楼,说来又是讽刺又是薄凉。
白羽尘并未马上离去,而他的身边则还跟着死缠烂打的苏霜,不禁有几分不耐的蹙眉道;“男女授受不亲,不知苏小姐现在可否放开在下不曾。”
“白哥哥是怎么认出我的,我以为我打扮成这样白哥哥是不会认出我来的,还有刚才人太多了,我想着只要靠近白哥哥比较有几分安全感。”苏霜被认出来后,不但不恼,反倒想高兴至极,毕竟若是白哥哥对她不上心,又岂会那么轻易的认出她来。
还有和上一次参加林府宴会一样,更是让自己坐到了他的身边,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其他臭男人靠近自己。
“现天色以晚,苏姑娘该归家了,何况……”白羽尘微珉了珉下唇,眺望着远处,轻声道;“苏姑娘是女子,独身一人来此等烟花之地实对名声有碍。何况女子在外总是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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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白羽尘显然不愿多说什么,转身往那茫茫月色中离去。
独留下苏霜一人捂着绯红的脸颊,不时跺脚,笑得一脸羞涩。
她就知道白哥哥心里肯定是有她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提醒她以后不要来此等地方,你看这人走就走了吗,为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