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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胡搅蛮缠与倒打一耙
将夫人放在眼里的姨娘。

    不过这热闹看到最后,端得还是要看那个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才是最为重要的。

    兰院中的闹剧还在继续,红梅前面和挣扎逃离脖子桎梏的红杏给扭打成了一团,宛如俩个菜市场的疯婆子在相互拉扯着头发骂街一样。

    其他被带来的丫鬟婆子也被兰院中人给团团围住,一时之间,兰院鸡飞狗跳,连带着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踩死了多少花花草草。

    其中一个身形粗犷的婆子挣扎开了几个小丫鬟的桎梏,并且对他们狠狠的啐了几大口唾沫后,这才朝着内院里头走去。心里更想着,等下若是抓到了那个小贱人,说不定还能在夫人面前讨个好。

    毕竟这姨娘说得好听一点也不过就是个妾室,妾室同他们这些可随意发卖的丫鬟婆子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任人宰割的命。可夫人不一样了,夫人可是鼎鼎尊贵的人物,还是他们的主子。

    这一个妾和一个夫人俩相对比之下,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要选择什么。

    正当婆子满脸笑意的推开紧闭的黄梨木雕花门,幻想着将人抓到夫人面前请罪,并且她能得到一大堆赏赐时的美好画面时,从前院听到汇报后的白羽尘也正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还不将人给制止住,记住,一个都不许放跑了。”一字一句满是带着阴沉之气,似那地狱中传出的催命之音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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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写着萧杀阴戾之气的白羽尘连看都没有看眼睛发亮,就欲扑上来哭诉可怜的红梅,双拳紧握,大跨步的往室内走去。

    室内也在这时发出了一句凄厉的女声惨叫声,其中伴随的还有花瓶砸地破碎之音,这一切的一切都足矣令白羽尘怒火中烧。

    屋子里静悄悄,可原先他离开时还整齐的地面中此刻满是狼藉一片,其中一块还未吃完的烤红薯就那么任由它孤零零的掉落在地,散发着独属于它最后余温。

    最里面则是茶盏落地,浅褐色茶水落了一地,污了那雪白白莲毛毯,脏污得就像是雪地中盛发的深色无根之花。

    在往里走,则是那碎落在地的花瓶,还有那一摊艳丽的无根彼岸之花。

    越随着走进,白羽尘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就像是被什么恶心浓稠之物给堵住了一样难受,本该是平和儒雅的瞳孔中早已布满狰狞的红色血丝,衬得他宛如从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无二,哪里还有平日间的半分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手上拿着一个破碎花瓶口的妃湫正愣愣的,双目无神的看着前面冲进去想要对她又抓又打的婆子在下一秒被她用花瓶给砸碎了头倒在地上的场景后,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无悲无喜,甚至连最基本的感情起伏都做不到。

    唯当看见那人着一身水色净面杭绸直裰,踩着满地碎片,身后似有万丈光芒的男人出现后。原先压积的害怕,无助与绝望尽数涌了出来。

    “相…相公…你…你来了…阿…阿满好…好害怕……”像飞燕还巢死死抱着男人腰间不撒手的妃湫就跟沙漠中的旅人紧握着手中羊皮水袋中最后一口水一样。

    “以后能不能…能不能不…不要在掉下阿满了。”妃湫的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落,就像是砸在了男人的心尖上来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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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不怕,相公在这里,相公会保护你,以后都不会有人敢欺负阿满。”

    “不会了,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了,阿满不要害怕,相公会保护你的。”唇瓣紧抿成一条僵硬直线的白羽尘紧搂着人不放手,只觉得若是他在晚来一步,或是阿满不懂得保护自己又当如何。

    其实归根结底错的还是他,是他没有将人保护好,才给人某些人趁虚而入的可能。

    院中在打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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