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山上岁月
不少。
也说不上是黑,只是那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显得人过于阳光了几分,不像狐妖,反倒是那种成了精的向日葵。
“还是说这寒冬腊月的,师叔想要将师侄一人赶到外面睡才是。眼见着外头就要下起了雨,师叔的心肠应该不会过于如此冷硬才对。”见着他这个姿势,对方不为其所动后,遂又换了一个越发勾人的姿势。
衬得整个人半点儿不像朝堂上清风霁月,不苟言笑的欧大人,反倒是像极了那等花楼楚冠,为了留下富婆春风一度的小倌倌。
此时正在搔首弄姿的欧晃在妃湫的眼中像极了她前面看过的话本里写的那几句话;来啊来快活啊,反正还有那么多时间。
“不,阿满不要。”妃湫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全身泛恶,还有她的鸡皮疙瘩好像都要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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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连带着嘴里都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嗯?师叔不要什么?是不要和师侄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师叔不想要师侄躺在师叔的床上?”男人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勾人的魅惑孤度。
可偏生他嘴里说出一个又一个,皆是那等不堪入目的虎狼之词。
“阿,阿满要自己一个人睡。”她才不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睡觉,即使这个男人最近几日经常在她梦里出现过也不行,她可是一个很有道德操守的人。
“哦,原来师叔是嫌弃师侄了,师侄懂了,师侄这就去外面睡去,只是不知这大冷的天,师侄睡了一晚上后还能不能活下来。”男人刻意拉长的语调满是凄凄惨惨戚戚,像极了那等被抛弃的糟糠之夫与那梨花落。
“那我走了,师叔,唉,也不知今晚上的雨大不大。”眼眸半垂,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得挥之不去的哀怨之气的男人欲起身下床离开,可还未等他脚沾地时。
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妃湫急忙开了口解释道;“阿,阿满不是这个,这个意思,阿满的意思是,是阿满打地铺你睡床就好了。”人说完话,她还重重的点了好几下脑袋。
“哦。”男人微微拉长的语调,总是不由自主的带上了那么几分咬牙切齿。
“嗯,那个你…你先睡…阿满…阿满这就来打地铺。”见人重新躺了回去的妃湫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前面那双纠结的小手手也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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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是人家的房子,人家的床,她一个来这里当客人的,又怎么好厚着脸皮将客人给赶出去,而自己心安理得的睡着人家的大床。
已然坐起身,半撑着下巴的欧晃看着正抱着棉被铺在地上打着地铺的师叔,不自觉中连带着思绪都飘向了远方。
好像在他刚来山上时,师叔因着担心男女有别的缘故,还刻意给他在床底下打了一个地铺。
不过后面因为天寒,加上只有俩条棉被的情况下,此举只能胎死腹中。
那时候连他都差点儿要记不清他和师叔同床共枕,并且独自生活在山上多少年了,若非因着那场意外,说不定他们现在还会一直,一直生活在山上才对。
清正年间,三月桃花迷人眼,四月芳菲人世间。
四月份的天,山上的天气倒是那么之前那么冷了,连带着一向怕寒的妃湫都换下了厚重的冬□□,此时正穿了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天青色棉裙,半蹲在地上捡着掉落的桃花花瓣,边上则摆放着一个已经拾满了不少落花的竹编箩筐。
用竹子圈起来的院落中,到处晒满了草药,有些是昨日的,有些是前日的,其中檐下还挂着俩大串因着过年时还未吃完,此时正在风干中的腊肉与腊鸡。
几只兔子则不怕生的围在妃湫旁边,不禁令她思考起了哪一只比较肥,并且是用来辣炒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