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
招娣不知什么时候混了进来,蹲在桌角全程听了个遍。
江酒酒僵直着,不自然地理了理自己那有些干枯的发梢,“不会垮的。
”“可是刚刚徐哥哥说我们要就地解散了——”徐子非:……“你惹出来的祸事,你自己解决。
”吕不糊拍了拍徐子非的肩头,又走上前,把蹲在桌角的招娣自然地拉起。
“招娣,”徐子非见状,往旁边顺了把椅子,朝她那边递了递,“派你去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众人:好一个猝不及防转移话题。
说来也巧,这霸气小铺除了行帖办不下来这个糟心事之外,还有另一件麻烦事。
小铺刚挂上木匾的后两天,就被人给盯上了。
咸鱼宗大部分人的活动地都在乱葬岗和幽幽林,知道可以钻狗洞进澜城霸气小铺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
徐子非在小铺的灶房里呆的时间最长,是个丹痴,整日沉迷炼丹,几乎不会踏出门半步,没什么精力在外面转悠。
而除了他之外的江酒酒之流,没一个是省心的。
这几人,每日必备任务便是作为“小白鼠”尝试各种口味的丹药,其余时间就是打扫小铺卫生,这个灰尘漫天的百年客栈,不出几天时间,被无聊的几人弄得井井有条。
木桌被擦了不下三遍,于是吕不糊大手一挥,“憋不住了!出去转转!”自从吕不糊开了这个先例,其余三人,江酒酒、鹿宣之、黄十三也紧随其后,时不时出门消遣一番。
不出去还好,这一出门就发现了问题,小铺周围多了些不清不楚的“陌生人”。
正常来看,市井街巷里多几个路人无可厚非。
但霸气小铺不同,地处偏僻,这么多年来都无人光顾,甚至无人在意,若非有心人大张旗鼓,周边居民都不会在意这么一间破客栈。
可奇怪的是,小铺的牌匾刚一挂上去,就有人隔三岔五地跑来窥探。
一会儿装作挑货的货郎,一会儿装作街边乞讨的乞丐,一会儿又是哪家走失的书童……对于一屋子仙族修士而言,演技未免拙劣。
“敌人在明我在暗。
不行,太被动了!”江酒酒立刻召开宗门小型会议。
于是在今天一早,这几人叫上了招娣——一个人畜无害、单纯可爱的小乞丐,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在了巷子口,唯一的任务是跟着这帮人,看看究竟是哪家的人在奉命行事。
所以有了招娣马不停蹄赶回城西的宗门汇报情况,撞见几人为钱发愁的场景。
“招娣,有线索了吗?”徐子非转移话题,也是有心追问。
女孩反应过来,大口灌下了江酒酒递过来的一碗水,擦了擦湿漉漉的嘴边,“有!我看见他们进了兼济楼!”众人:兼济楼?!江酒酒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是兼济楼的人。
“兼济楼的人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盯上我们?”鹿宣之皱了皱眉。
“难道上次抢调料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吕不糊吓得跳了起来,当时那不知名剑修的压迫感历历在目。
一旁靠在幡布上默不作声的周半仙听闻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咳嗽掩盖了过去,当时打劫兼济楼他作为主力队员也在场,不自然地捏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子,“他们不是号称‘济世为怀’吗?怎么干起盯梢的勾当了?而且,距离我们坑蒙拐骗——咳咳,距离我们找他们‘借’调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没听说过兼济楼这么记仇啊——”“应该不是,或许另有原因”,江酒酒答,总觉得其中关窍复杂,总有些联系是埋在底下自己未曾触碰的,或许和霸气小铺息息相关。
招娣突然想起什么,从破布袋里掏出一块油纸包着的糕点:“那个领头的在巷子口买的,我趁他们不注意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