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路上。”

    沈雪柠眼底的笑意僵住。

    顾清翊转头，一本正经，且认认真真讲：“我不是吓你。你现在走，遇上雪崩，确实容易死在路上。”

    沉云野与青玉，双双疑惑：“……？”夫人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沈雪柠憋红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讲：“我、我没说走…”

    “嗯。”顾清翊嗓音凉凉的，像雪一样，没有其他情绪。

    暮色四合，天空沉下灰色，不会儿便到了晚上。

    升起星辰皓月时，小雪轻盈地徐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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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顾清翊在院落舞剑，他发现，他坐在院落里看书的妻子，总是无意识地看他。

    剑刃在顾清翊手上翻飞，随意耍了几招杀人擒敌的技巧，凌厉剑气斩落梅花时，极高的警惕性让他不禁蹙眉，他早就感觉有人在凝视自己了。

    视线过于执着与灼烈，让他忍不住蹙眉冷眼回视过去，便看见沈雪柠红着脸，惊慌失措地翻了几页书，挡住脸，也拦住了他的目光，装的好像她从来没看过自己那样。

    演技、拙劣。

    隔着十步远，顾清翊准确无误地将长剑扔进剑鞘中。

    他迈开大长腿，缓步走去，面如冠玉的脸上情绪不明，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雪柠，深深地看着她。

    沈雪柠将书放低了些，在皎洁如玉的月光下，那一双杏眸盈满光辉与茫然，小鹿似的眼睛，澄澈美好、说不出道不明的纯。

    二人四目相视，她白皙的脸渐渐生出一片红：“怎、怎么了？侯爷为何看我？”

    “你刚刚在看书，还是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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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沈雪柠脱口而出。

    顾清翊哦了一声，黑眸幽深：“那你书拿倒了。”

    说完，他便进屋洗澡了。

    沈雪柠手一颤，才发现她真的把《诗经》拿倒了…脸更红了…

    她坐在满是月色的院落里，脸庞白净，像一支绝色出尘的芙蕖，不食人间烟火，极致温柔，且极致干净。

    挺晚了，是该睡的时辰了。

    沈雪柠将书盖住半张脸，倦乏地打了个哈欠，青玉立刻道：“夫人，就去睡吧，侯爷也洗完澡了。”

    进屋。

    青玉替她歇下了淡紫色的大氅，一颗颗解开外裙，缓缓退下中衣，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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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受不得寒，青玉便将地龙烧的更暖了些。

    然而，青玉潜意识只替沈雪柠考虑了，却没想到顾清翊身强体壮，身子骨十分硬朗，他不怕冷，寒冬里常赤着膀子练武，反而有些怕热。

    洗完澡的顾清翊，只穿了一件宽裤时，光着上半身，晶莹的水滴从板正的腹肌上滚落，一进屋便蹙了眉。

    青玉狡黠地笑笑：“奴婢不打扰夫人和侯爷就寝了，奴婢告退…”

    “咯吱——”木门关上。

    屋中，温度上升。

    沈雪柠站在床前，窈窕曲段紧绷，垂下眼睑，很乖很美很温顺，卸了钗环的她墨发如瀑，披散在腰际，十指交叠，眼眸清润的像是浸过泉水的玉。

    顾清翊是真热，吸了口气，叹了声，他昂藏七尺，人长得高，在灯下投出一道又长又宽的影子，将沈雪柠姣好的身子遮住。

    二人站在屋中，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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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雪柠站在床前，其实是想等顾清翊选择，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然而——

    “你立在那里…”顾清翊蹙眉，没有多余的神情，“打算一夜不睡？”

    二人从未同房向来分居，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