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他们家确实宽敞,进了客厅以后有条走廊,走廊的尽头通往二楼楼梯和书房,走过玄关之后是一个非常大的客厅,客厅旁边甚至还装了一个小吧台,吧台旁是酒柜,上头放的满满当当。
“满足了?”方朝玉拿了瓶酒,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慢悠悠开酒。
他开酒的动作十分优雅,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透明的酒瓶上,微微扣着,指关节在柔和的灯光下拢着一层浅淡的光,十分赏心悦目。
秦明渊拉开凳子坐他旁边,手撑着完好的那半边脸看他,几乎要入了迷。
“换个边吧,不想看你这难看的半边脸。”
方朝玉说着,从冰柜拿了圆球状的冰出来,当啷一声,就丢在了玻璃杯里。
深色的酒液顺着冰球往下流,温差让杯子边缘迅速蒙了一层雾,他晃晃酒杯,抿了一口。
“好喝吗?”秦明渊问。
方朝玉若有所思:“还好,有点冰牙。”
“让我尝尝。”秦明渊说着又过来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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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在他嘴唇上留下馨香,秦明渊睁着眼盯着他看,咬着他嘴唇,数他到底有几根睫毛。
方朝玉被他咬的有点疼,忍不住报复似的戳他脸:“狗东西。”
“唔,亲一下好像不疼了。”秦明渊说着不疼,却还要捂着脸防备他再伸手,“你怎么知道我属狗啊哥哥,再亲一下。”
“行了,见好就收吧。”方朝玉掐住他脖子,逼他离自己远点,“我今天只是看你可怜,稍微发发善心安慰安慰你。”
“那这明显不太够啊。”
秦明渊被他捏住脖子,干脆就把整个人的重量全都抵在他那只手上,硬憋着气跟他较劲,小口小口呼吸。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推不动了,只能放手。
“今天那个真是你妈?”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真是。”
“你们两个是多大仇,她竟然下这么狠的手打你。”方朝玉指尖在他脸颊上划了划,但还没落下来就被他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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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渊啧了一声,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很是阴郁,却只是笑笑,然后一点一点把他手掌摊平,细数他掌上纹理:“你心疼我了吧?”
“有点。”
“那我不说了。”
“怎么,不给我安慰你的机会了?”
“不给了。”
秦明渊抓着他手,把嘴唇贴在他手指上:“其实那天让你走,是因为我想自己回去想想,你说得对,当初是我想太多,其实我们两个真正说起来的话,也不过就是一个炮友的关系嘛。”
方朝玉没动,只是看着他,挑眉微微一笑。
“但是现在你愿意让我接近,是因为同情我还是……”秦明渊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发现其实我也还不错,可以给个机会?”
方朝玉却说:“谁知道呢,下雨没打伞,脑子进水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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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渊看着他那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明白了大半,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又变成了因为没人要而垂头丧气的小狗。
方朝玉看得忍不住摸他脑袋,手里毛扎扎的,摸起来很好玩,莫名让人有点上瘾。
“你头型不错嘛,圆溜溜的,推个寸头竟然也不丑……”
秦明渊两只手撑到他旁边,不高兴地晃晃脑袋:“那给你抱着好了。”
“好啊。”方朝玉又去捏他耳朵,“我总觉得,你耳朵以前好像没这么大吧?”
“你都快给它扯掉了,再拽真成招风耳了!”秦明渊拿鼻尖蹭他鼻尖,不高兴地哼哼两声,整个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