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可是,南昭好多次的发病也是因为他。
南昭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南枫对她的冷暴力转化为行为暴力。
她记得自己初三被他打到住院,也记得宋南枫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她曾经拿到刀让他滚出他的房间,他却将她的头按在墙上,让她赶紧去死……
这一切过于狗血。而南昭只跟他们讲了她爸爸被抓进去的经过,至于后面那些,她选择忽略。
哪怕是爸爸被抓这件事,除了心理医生,她也未跟任何人说过。
或许是今晚这个气氛太适合,也或许只是今天她经历的那些让她急于想要寻求一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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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有些反常。可此时将一切说出来,又像是将一个压在身上的重点短暂卸下来了一会,她暂且获得一口喘气的机会,松懈了一下。
肩膀一紧,青竹揽住她的肩膀。
她不习惯这样的触碰,很自然僵硬起身子,但没有推开对方。
她听到青竹说:“感觉说什么都安慰不了你,不过你要知道,你做的没有错。”
“是的。”阳观道。
小虎哥也冲她点点头。
他们都是温暖的人。
南昭自然无法百分百笃定自己这件事有没有做错,但还是谢谢他们的态度。
至少,他们没有嬉笑或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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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梁祈开了一瓶啤酒。
在南昭看过去时,他却将那瓶酒放在她面前。
南昭一脸疑惑看着他。
他则又开了瓶酒。
他慢慢嘬着酒,也没解释自己的行为。
南昭疑惑时,听到青竹说:“怎么,小朋友又能喝酒了?”
他闻言回头看向南昭。漆黑的眼睛里是南昭从未见过的柔光,宛如万里寒冰深处突然开出一朵小小的太阳花。
他将手中的啤酒轻轻撞在她面前的啤酒瓶上。他对她说:“小朋友偶尔也要放纵一下。”
南昭一时忘记反应,只知道傻傻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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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台风不断,屋子里的欢笑声继续。
未来,南昭也许会忘记,在那个台风肆虐的日子,他们在那个屋子里待了几天,但每一次午夜梦回时,她总是会想起那小红房子的壁炉里,柴木燃烧的哔啵声,以及那个男孩回头对她说的那句话。
若不是他,她都忘记了自己还可以当个小孩,更无法偶尔放纵自己。
说是他让她在未来蝇营狗苟的人生能够努力维持一点纯真也不为过。
甚至,每当有人说她的画作缺失灵气时,她都会找个小小的屋子将自己关在其中。
她会努力去回想那个男生,想对方黑色上挑的眼睛,想那人说话时语气里的懒散,想对方捏着啤酒瓶的骨节分明的手。
似乎,就是从那几个夜晚过后,他们的关系在悄无声息间发生了变化……
而此时此刻,南昭要将这一切放下,往前看去。
像一部给自己拍的自传电影,她按下了加快速度的按钮,直接跳过了自己的十年青葱,来到了自己二十五岁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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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年,她做了一件在所有人看来都有点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抛弃了自己好些年的光环,去到中国东边的一座小岛支教。
肯定有人会好奇,她在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这里已知的是,她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
她萌生去东边那座海岛,是因为那天她在医院出来时,恰好读到了一首诗。那首诗叫《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