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一冷,又听他微微偏着头说:“从那天我答应把她带出来,她似乎就属于我了。”
青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脸奇怪看着他:“什么意思?”
梁祈摇摇头:“没事,姐,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吧,等待会她醒了看到你,又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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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醒来时,便只知道自己在吊针,并不知道这段插曲。
她所记得的是。她打了整整一周的针,然后梁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她常吃的药,她就开始吃药了。
有一天傍晚,她突然惊醒。她像个溺水了好久的人,突然得到一口空气。在长久的窒息后,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梁祈自然在身边。
她在床上坐了好久,才回头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买点画画的工具。”
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是她说的唯一一句正常的需求。
梁祈有些慌乱地起身,说:“我这就去买。”
走到门口,他犹豫地回头看向她。
她却像是终于脱离了桎梏一般,冲他轻轻一笑,说:“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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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的笑,几乎立刻顿住。
好久,他才略显笨拙地哦了一声,退出门去,一不小心还撞在了门框上,疼得他骂了声脏话。
她便笑得倒在床上。
他看着她的笑,傻傻在那站了一会,才转身跑出去。
若是此时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定会以为是自己错觉了,他何时有这么莽撞的时候。
他几乎买来了所有的画具,满满一袋子递到她面前。
她将画具摊在地上,坐在窗边开始画画。
在那栋房子里,她画出了人生第一幅拍卖画。那是一个蜷缩在黑暗中的小球。宋玉梅就是用这幅画敲开了经纪人王将的大门,让南昭正式成为一名画家。
那幅画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她几乎没有离开过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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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就坐在她背后的沙发上看着她画画。
夕阳在她们旁边的窗前落下,他便给他打开房间的灯,太阳从旁边的窗户升起,他就给他拉开窗帘。
一个月后,已经是夏末,她的画作即将完成。
他似乎有所感应,终于叫了她一声。
“喂!”
她放下画笔,回头看他。
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旁边白色的窗纱随着风轻轻摆动,他坐在夕阳的尽头,只有半边身子在光明中。
她听到他那嚣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画画的样子挺那啥的,有空给我画一幅画呗。”
“挺哪啥?”南昭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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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啊。”他的语气透着不自然,“画不画一句话。”
她回头重新面对画板:“可以啊。”
“全裸”她又说,“其他免谈。”
“就这么想看我的身体?”他的语气带着调笑。
她重新回头看向他。
他在沙发上前倾了身子,整张脸都映照在夕阳下,蝉翼似的睫毛下,一对眼睛金光灿灿,透着股神性。
她看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天突然解脱时做的那个梦。
她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狂奔了好久,仿佛永远也不出去了。就在她被一股浓浓的绝望包裹住时,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的漆黑中突然有一束淡淡的光旋转着探了出来,光华旋转的很快,迅速就在黑暗中铺开。没一会,她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她并未看清那人影长什么样子,但却听到对方说:“别怕啊,我带你离开。”
她站在那里,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