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目睹着女人被推进脑波采集舱的影像，"连记忆都是拼图游戏，你以为自己还剩多少真实？

    "钢化玻璃罩突然爆裂，夏蝉的本尊拽着钢索破空而入。

    她的机械左腿换成临时组装的液压装置，太阳穴处的植入体裸露着电线："别信数据洪流里的倒影！

    "她甩出磁流体绳索缠住林飞，两人撞穿服务器机组跌向未知的黑暗。

    下坠持续了仿佛整个世纪，首到他们摔进堆满胶卷的防空洞。

    林飞的手电光照亮墙上的放映机，装着的胶片标注《最后的光》粗剪版。

    当机器自动运转，画面里竟是他们此刻的狼狈模样——摄影日期显示为明天清晨。

    夏蝉突然用机械手指刺入自己耳后的接口，扯出带血的记忆芯片："从现在起，每句话都可能触发认知污染。

    "她将芯片按在林飞掌心，那金属突然增殖成老式场记板形状，"去临海区灯塔找最后的..."防空洞顶部传来钻孔机的轰鸣，徐明洲的仿生人偶们正用收视率报表折成纸矛。

    林飞踹开生锈的通风盖板，咸涩海风里混着血腥味。

    他望见五百米外的废弃灯塔，顶层观测室隐约有人影晃动，那人手中举着的镀金场记板，正在暴雨中反射着不祥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