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既然山匪能强悍到灭掉闵汯安的舅舅和几百士兵,也有可能混进城接这种活的。明知道这么问是在揭闵汯安的伤疤,可是既然有这个可能性,他们就不能不研究一下。
闵汯安断然摇头:不,不可能。其实当夜闵汯安已经立刻让人引着巡逻的士兵来掌柜家,好让潭州刺史尽快发现命案现场。之后,潭州刺史就一口咬定是山匪作乱,天还未亮便让人封锁城门严查进出人口,把通缉令贴满全城悬赏捉拿陌生可疑之人。
这大概是昏庸的刺史唯一一次英明的决定。
岑守拙却很疑惑:他怎么否决的这么干脆莫非知道点什么
若是山匪,肯定还在城中。嗜血之人与常人气质不同,很难不引周围的人注意,我应该早就收到线报。
岑守拙默默点头:也是,山匪都是生面孔,很难藏得住。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匪徒都来自于潭州城里的老住户。
不管杀手是什么人,若是没有被灭口,定得了大一笔钱。据我对这种亡命之徒的了解。他们干完一单,等风声平静一点之后就会找个地方挥霍。
干这种生意的人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怎么开心怎么来,所以虽然是刀尖舔血赚来的钱却也来得快去得快。
那我们分头找。
岑守拙回到伞铺,发现龚芳染在院子里等他。
他转身就要再出去,却被龚芳染叫住了:躲着我什么
我哪有躲着你岑守拙只能又转身回来,干笑,忽然想到家里没酱油了,所以出去买点。
你为什么要把我爹送给将军的信劫走龚芳染慢慢靠近。
岑守拙一脸无辜摇头:没有的事,什么信,没听说过。
龚芳染把他按在门上,手伸到岑守拙怀里。
岑守拙红了脸躲避:汪汪汪,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搜男人的身,不好吧。
龚芳染没理他:别动,不然我要上电鳗了。
岑守拙一听,立刻不敢动了。
龚芳染把信搜了出来,打开。
岑守拙讪笑:其实这封信是王爷回绝闵汯安的信。我怕那个门板脸收到信受不了打击,所以就劫了。
龚芳染却念了起来:贵府公子近日常来寒舍,十分殷勤。想来两家儿女都到了婚配年龄,若是贵公子对小女真有婚配之意,可尽快着媒人上门提亲。
岑守拙倒吸了一口气,手忙脚乱抢了回来一看。果然,这竟然是原本龚王爷写给将军府那封。
他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多半是刚才审问那两人时,闵汯安悄悄把他们怀里的信换了。
可恶。岑守拙郁闷得不得了,抬头对上了龚芳染那似笑非笑的眼,那个,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写的是这个,我要知道就……
龚芳染忽然上前一步,踮起脚用唇堵住了岑守拙的嘴。
岑守拙身体一僵,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他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捉妖师,身负诅咒朝不保夕。而龚芳染却是身份尊贵的郡主。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如云泥,原本应该连见面的机会都不该有,更别说像这样整日纠缠。
只是龚芳染的唇太香甜太柔软,让他心如擂鼓;她吻得小心翼翼,笨拙而又羞涩,生生把他一颗心都揉碎了。
所有理智和筹划都被抛在了脑后,他只想让怀里的人儿知道,他有多爱她,他渴望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岑守拙收紧了手臂,用力回应得着她。
龚芳染闭上了眼,眼角湿漉漉的竟然是眼泪:其实她很害怕。她怕岑守拙把她推开。岑守拙明明是喜欢她的,却总是像是隔着迷雾一般,离她忽远忽近。
今日岑守拙去截求亲的信,她才能肯定他的心,决定他不肯靠近他不肯点破,那就由她来吧。
岑守拙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