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雨，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林晓雨苦笑了一下：生活所迫。不像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许明远西装革履的样子与她身上的制服形成鲜明对比。他想起七年前自己出国前对她说的话：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而当他两年后学成归来，林晓雨却像人间蒸发一样，电话打不通，住处换了人，连共同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不联系我许明远问出了埋藏多年的疑问，我找了你很久。

    林晓雨的眼神闪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过得很好。她看了看手表，我得回去了，客人还在等。

    等等。许明远拉住她的手腕，给我你的电话。

    林晓雨犹豫了一下，最终报出一串数字：不过我很忙，可能没时间...

    许明远已经快速将号码存入手机：我会打给你的。

    看着林晓雨转身离去的背影，许明远感到一阵心痛。那个曾经在校园朗诵比赛中获得一等奖的女孩，那个梦想成为作家的女孩，如今却在KTV陪酒。这七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许明远辗转难眠。凌晨三点，他拿起手机，翻出林晓雨的电话，犹豫再三还是发了条短信：明天中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直到天蒙蒙亮，手机才震动了一下：下午两点，中山公园南门咖啡厅。

    许明远提前半小时到达咖啡厅，选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当林晓雨推门而入时，他几乎认不出她了——褪去了昨晚的浓妆，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的样子。

    你来了。许明远站起身。

    林晓雨点点头坐下，点了一杯美式咖啡。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脸上，许明远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你经常熬夜工作他忍不住问。

    林晓雨搅动着咖啡：夜班嘛，习惯了。她抬头直视许明远，你想谈什么

    直截了当的问题让许明远一时语塞。他想问的太多了——为什么失联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工作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但最终他只问出一句：你妈妈还好吗

    林晓雨的手指突然收紧：她...病了。尿毒症，需要定期透析。

    许明远记得林晓雨的母亲，一个温柔的小学教师，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大学时他经常去林晓雨家吃饭，林妈妈总是做一桌子菜，笑着说要把他喂胖点。

    很严重吗

    嗯。林晓雨的声音低了下去，需要换肾，但是...费用很高。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许明远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去迎西歌城工作是因为...

    那里工资高。林晓雨坦然道，一晚上小费有时候比我以前一个月工资还多。

    以前你之前做什么工作

    出版社编辑。林晓雨笑了笑，实现了一半的梦想，至少跟文字打交道。

    许明远想起大学时林晓雨写的那些散文，灵动优美，被文学社的同学争相传阅。你应该继续写作，他说，你那么有才华。

    才华不能当饭吃。林晓雨摇摇头，明远，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许明远想起七年前那个在机场哭得像个孩子的女孩，紧紧抓着他的手说会等他回来。而现在，她坐在对面，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仿佛那些年的感情从未存在过。

    我回国后找过你，许明远终于问出那个问题，为什么消失了

    林晓雨望向窗外：你那时刚拿到MIT的offer，前途无量。而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的毕业生，连工作都没着落。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我们约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