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走吗她机械地问，注意到同事们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

    是的，越快越好。

    温雅拿起包，在众目睽睽下跟着警察走出办公室。

    经过张昊的独立办公室时，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却发现百叶窗已经拉下。

    警车停在公司正门口，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被带上车。

    温雅坐在后座，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街景，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林修远也是这样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她公寓的灯光熄灭。

    法医中心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

    温雅跟着警察，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就是这里。警察推开一扇金属门，如果您准备好了的话。

    温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白布被掀开的瞬间，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林修远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青白，嘴唇呈现不自然的紫色。

    他穿着那件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件深蓝色毛衣，现在看起来太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消瘦的身体上。

    是他吗警察问。

    温雅点头，眼泪突然决堤。她伸手想碰触林修远的脸，却被警察拦住。

    请不要接触尸体，还在调查中。

    他...他留了什么话温雅哽咽着问。

    警察递给她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林修远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最后一条未发送的短信：

    温雅，我试过了，但做不到恨你。希望你和张昊幸福。芋圆我送到宠物店了，它不会记得我们。

    温雅跪倒在地，手机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她想起最后一次见林修远时自己说的话——要死就死远点。现在他真的死了，死在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出租屋里。

    5

    审判前夕

    我们需要您做个正式笔录。警察扶她起来，另外，死者母亲已经接到通知，她要求见您。

    林修远的母亲。温雅胃部一阵绞痛。那位总是笑眯眯地叫她闺女的阿姨，每次去都会准备她爱吃的红烧鱼。

    做完笔录已经是下午三点。警察告诉她可以走了，但随时可能再传唤她。

    温雅走出警局，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掏出手机，发现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公司同事的。

    她先拨通了张昊的电话。响了很久，最后转入语音信箱。她又打了三次，依然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温雅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公司。

    前台看到她，表情变得古怪。

    张总在吗温雅问，声音嘶哑。

    张副总下午出去见客户了。

    前台低头整理文件，不再看她。

    温雅走向自己的工位，却发现所有私人物品已经被收拾进一个纸箱，放在椅子上。

    人事经理站在旁边，脸色严肃。

    温雅，公司决定暂停你的职务，配合警方调查期间带薪停职。

    人事经理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通知，请签收。

    温雅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林修远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事经理推了推眼镜，公司考虑到...道德影响。你知道，现在网上已经传开了。

    什么传开了温雅声音尖利起来。

    人事经理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她看。本地论坛上有个热帖：《渣女逼死痴情男友，公司高管当小三》，配图是她被警察带走的照片，

    还有——她心脏停跳了一拍——那天晚上林修远跪在雨中的视频，清晰地录下了她说的那句要死就死远点。

    这不是真的！温雅尖叫起来，是张昊先勾引我的！

    人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