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己做的,总比吃嗟来之食好。
顿时,李雪眼里涌上泪。
安安姐,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住几天就走。
说着,开始抹眼泪。
小丑的表演让我怒急攻心。
我攥紧椅子扶手,不让自己摔倒。
眼前人影重重,模糊不清。
我还是礼貌地笑着回她:
你住一辈子都可以。
我不介意她的挑衅。
她想得到的,正是我想抛弃的。
2
陈逸刚要对我发脾气,李妈闯进餐厅。
她抱着破破烂烂的婚纱,一脸怒火。
小逸,谁把安安的婚纱扔到卫生间了
遭天谴的哦,这么败家啊!
婚纱被从胸口剪开,直到腹部,像是在人的胸口狠狠划了一刀。
裙摆上除了扎烂的破洞,就是一条条的布,随着走动带起的气流,一下一下的晃,如是死人的灵幡。
看到婚纱的惨状,胸口更加憋闷,像有人攥住喉咙,让我窒息。
陈逸的嘴巴在我眼前一翕一合:
黎安安已经如愿了,破婚纱扔就扔了,至于大惊小怪吗
陈逸云淡风轻的表情让我心中翻江倒海。
指甲抠进掌心的疼痛比不上对陈逸的失望。
喉咙涌上腥甜。
眼前一黑,我随椅子倒地。
李妈惊呼。
陈逸毫不在意瞟了我一眼。
又来装柔弱!
死不了!谁也不许扶她!
陈逸骂骂咧咧。
要不是她装柔弱,假装生病,爷爷也不会逼我娶她。
又当又立!不嫌丢人!
他冷酷无情的样子让我陌生。
曾经,他也说过喜欢我。
我还记得,我们甜蜜的初吻。
成年的那个生日,他把我堵在书房门后,央求着亲一下。
他说,我的唇比蜂蜜还甜。
他也曾经冒雨陪着我去看山顶的第一抹日出。
下山的时候,我走不动耍赖,他背着我走了两个多小时。
他也曾经冒着大雨,不惧别人的嘲笑,出去给我买卫生棉。
我和陈逸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呢
好像是从他资助李雪开始。
陈氏集团每年都资助贫困生。
陈逸开始在集团里锻炼,陈爷爷就派他去大学参加资助仪式。
他认识了李雪。
李雪是艺术生,舞蹈跳得好。
过年的时候,曾经在集团年会上跳过独舞。
这样,他与李雪的交集越来越多。
参加商务谈判,他带着李雪做女伴。
会拍马屁的下属都喊李雪少夫人。
李雪欣然接受,从不辩解。
陈逸一边享受着李雪的温柔小意,一边纠缠住我不放。
陈爷爷让他跪祖宗时,故意给他留了门,他却没逃走。
如果他逃走了,我会敬佩他是个敢爱敢恨的男人。
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我把眼泪咽进肚子里。
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我听见李妈大喊:
快,喊大夫!
陈逸气急败坏地威胁:
李妈,你敢救她,我就把你开除!
3
醒来时。
空荡荡的客卧,只有我一人。
额头依然发烧,持续的高烧将先前的旧疾牵连起来。
膝盖疼得要命,似是有匕首在骨缝间搅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