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玫瑰在橱窗。
她最爱的花。
我停下脚步。
想买又放弃。
她不配。
我加快步伐。
回到家。
邮箱有信。
她母亲的笔迹。
我犹豫拆开。
她好多了。
谢谢你去看她。
她想见你。
我攥紧信纸。
心像被撕裂。
我没回复。
但睡不着。
她的病床画面。
在她苍白的脸。
她的泪水。
在我脑海盘旋。
第三天清晨。
我去晨跑。
公园雾气重。
我跑得很快。
汗水滴落。
她的声音浮现。
我错了。
我停下喘气。
心跳如鼓。
中午吃饭。
我点她爱吃的粥。
热气扑面。
我喝一口。
烫了喉咙。
像我的心。
服务员问。
加点盐吗
我摇头。
就这样。
下午工作。
我出错数据。
上司不悦。
再这样不行。
我低头道歉。
但思绪飘远。
下班后。
我开车到老家方向。
没计划去医院。
只是想靠近。
高速路灯光昏暗。
我握方向盘。
心跳加速。
她的笑闪现。
她的背叛也闪现。
我停在服务区。
点了杯水。
服务员闲聊。
去哪
我说老家。
没多解释。
继续开车。
凌晨到小镇。
医院大楼暗着。
我没下车。
只是看着。
她的病房在哪
我想象她的窗。
心像被扯住。
天亮了。
我开车回去。
路上接到电话。
小雅的声音。
她知道你来过。
我皱眉。
怎么知道
小雅说。
她感觉是你。
我沉默。
心像被刺。
她好吗
小雅叹气。
表面好转。
我没再问。
挂了电话。
回到城市。
我继续工作。
但状态更糟。
同事私下议论。
他像丢了魂。
我假装没听见。
晚上回家。
我打开抽屉。
拿出她的日记。
翻到一页。
他是我光。
我却熄灭他。
我合上本子。
喉咙哽住。
泪水滑落。
我擦掉泪。
告诉自己坚强。
第四天上班。
我请了半天假。
去书店散心。
随意翻书。
一本心理学书。
提到抑郁症。
说患者需要支持。
我放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