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两色的瞳孔里，像火焰在争抢控制权。

    第2章：灵韵争鸣

    舞团众人围过来时，我听见自己嘴里吐出唐代官话：舞坊司弟子见礼——，众人都是一阵惊愕，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这破烂规矩关我屁事！我突然把身体抛成危险的弧度，用街舞的地板动作打碎那个幻影，现代舞就是即兴发挥！

    镜子里的红瞳开始融化，我看见灰布长衫的男子站在暴雨中的废墟里，被血色霓裳映得发亮。他扬手时，整个城堡突然亮起霓虹般的朱砂符文，而我体内有另一个声音在嚎叫，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我身形恍惚地从排练厅的地板上站起，指甲抠进自己的手心里。灵魂深处依然有声音在咆哮，他试图用唐舞的灵袖拂开我率意而舞的空翻滑步动作。镜子里的我突然扭曲成两张脸，他的俊美与我的倔强在红蓝瞳孔里拉扯。

    嗖，一道亮闪过，灰布长衫的男子缓缓而来，长衫上的朱砂符文正吞吐着流光，他的袖口扫过我额前的汗，整个舞厅突然响起箜篌声——那音符竟然是从我的脊椎里渗出来的。

    灵韵相斥。他把那枚玉牌按在我锁骨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唐代的脖颈姿态与现代脊柱结构是冲突的，难怪你们快要把舞骨生生折断了。

    萧辰飞的残影突然从我肩头浮现，他身着月白练裙，步摇却卡在我耳钉孔里。杂乱的记忆中他曾在舞坊司被太监打伤，留下的伤口正与我脚踝的旧伤重叠。

    现代舞者全是疯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你们用膝盖撞地……当年陛下若见此景，霓裳羽衣都要蒙羞！

    那可是我在练功房用三年时间磨练出的舞魂野性，萧辰飞却因这些动作而愤怒不已，此时灰袍男子的符文也在我的发梢炸开，

    排练厅里人越聚越多，让开！姚院长的高跟鞋踩过掉在地上的汉服，阮玲玉，你这疯女人要毁掉国际大赛吗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嗤笑声，沈紫悦随机说道，哟，大家看呀，这可是咱们那个高高在上的顶尖舞者呀在所有人眼里，我活脱脱地变成了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两股精神力的拉扯让我痛苦不堪，无睱它顾。

    突然，我把身体蜷成满月状，萧辰飞的宫廷手势与我的平地飞身节拍意外重合。玉牌突然发出灼热的光芒，整个舞厅的灯光都变成了唐代宫灯的流苏。

    灵韵合一非朝夕之功，灰衣男子把手指抵在我的眉心，你们要先学会在同一个骨盆里呼吸。

    我呆呆地站在那立，感觉到萧辰飞安静了下来，他的呼吸正与我一起合着节拍。暂时的平静让我一直都紧绷的神经得以休息，抬头看着灰衣男子，谢谢你，你是谁

    我是灵韵宗的凌越，先试着平复心情，尝试接纳。

    我用繁杂的花式转腕尝试打开萧辰飞禁锢的双手，却听见他突然用官话哼起胡旋曲的调子。

    停！我突然把头埋进手臂，我听见乐坊的箜篌了……不，是我自己的脉搏！

    灵魂双瞳突然同时发光，萧辰飞从我掌纹里探出了头，他的霓裳羽衣正与我运动背心的拉链缠绕。

    玲玉，你……你不要再胡闹了！姚院长的假睫毛掉进香奈儿粉盒，大赛规则禁止融合古代服饰元素——我听得一愣，似乎这场闹剧就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灵欲平衡。凌越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当执念成为枷锁，连霓裳羽衣都会变成束缚。

    规则是死的，灵韵是活的。凌越突然把玉牌往空中一抛，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霓裳！

    符文突然化作满天霓虹，萧辰飞的残影竟与我的影子在地板上起舞。我听见现代电子乐与唐代箜篌的音符在骨骼里共振，而我的双瞳渐渐变换为紫金交辉的色泽，记忆中残缺的霓裳舞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