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钢笔，发现笔尖的摄像头红光已熄灭，而秦霜的房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推开门时，女人正跪在满地碎片中，手里攥着张烧毁的信纸。叶辰捡起残片，看见LYC-002的字样——和母亲视频里的培养舱编号相同。秦霜的风衣挂在椅背上，内侧口袋露出半截文件，标题是关于叶辰同志的监视报告·第三阶段，落款人竟是异能管理局局长。

    他们要提前启动清除计划。秦霜突然抓住他手腕，将他按在墙上，温热的呼吸混着雨水味，明早八点，会有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你坐上去，就能见到三十年前从实验室逃出来的另一个实验体——你的‘哥哥’。

    叶辰感觉掌心被塞进个冰凉的物件，低头看见是枚完整的青铜徽章，鸢尾花中心嵌着颗蓝色宝石，和林震天的戒指一模一样。秦霜的指尖划过他唇畔，带走片即将脱落的金色皮屑：别信管理局的人，他们才是杀死你母亲的真凶。

    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秦霜突然推开他，从衣柜里拽出个登山包：血瞳组织的人来了。带着徽章去顶楼，那里有无人机坐标……她的声音突然顿住，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监控屏上，画面里，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正走进楼下巷道，手里拎着和沈梦溪实验室相同的结晶培养舱。

    登山包的拉链被扯开，叶辰看见里面除了急救包，还有本秦建国的手术日志。翻到1995年4月14日那页，钢笔字在应急灯下泛着荧光：LYC-001胚胎成功觉醒，但LYC-002出现排斥反应。叶辰的母亲决定用自己的基因进行补完，代价是……

    日志突然被秦霜夺走，她塞进叶辰手里的U盘正在发烫，外壳上的双螺旋鸢尾花图案，此刻正与徽章上的宝石产生共鸣。楼下传来防盗门被炸开的巨响，女人转身时，叶辰看见她后背的风衣下，别着两把枪——一把是管理局的制式配枪，另一把，是苏璃跳窗时用过的袖珍手枪。

    走！秦霜将他推向阳台，暴雨中，他看见巷口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正是林婉儿房卡背面的燃烧鸢尾花图案。而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混着雷声砸进耳蜗：你以为我父亲死于爆炸不，他是被管理局局长用你的时间能力杀死的——就在你第一次触电的雨夜！

    第六章

    异能黑市的暗流

    第一节：地下通道的邀请函（起）

    滨海路13号的地砖在凌晨两点准时发出第三声轻响，叶辰踩着标记好的第17块青砖，看着墙面缓缓滑开暗门。秦霜递来的青铜徽章在掌心发烫，门后传来潮湿的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和林婉儿办公室的香薰一模一样。

    黑市拍卖会每月只开一次，凭‘深渊残章’入场。林婉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叶辰看见她今晚换了件黑色露背晚礼服，颈间戴着完整的鸢尾花项链，你要竞拍的东西在3号展柜，用防水油布包着的牛皮笔记本——我父亲说那是你母亲的实验手札。

    下行的石阶刻着星图，叶辰注意到每七阶就有朵凹陷的鸢尾花，和储物间墙面上的燃烧图案完全一致。转角处的守卫戴着青铜面具，眉心嵌着的蓝宝石正在扫描他手腕——那里贴着秦霜给的遮瑕贴，能暂时隐藏金色纹路。

    欢迎来到‘永夜集市’。守卫让开时，叶辰看见他袖口绣着极小的沙漏标志，和血瞳组织的结晶图案相同。

    第二节：拍卖席上的博弈（承）

    圆形会场中央悬浮着反重力展台，百余个水晶罩里陈列着各种异能物品：能冻结声音的怀表、浸泡在汞液中的机械义眼、表面流动着岩浆的戒指。叶辰坐在第19排，注意到前三排的宾客都戴着鸢尾花胸针，而角落穿旗袍的女人正在把玩苏璃同款钢笔——笔尖摄像头的红光分外刺眼。

    接下来是3号拍品！拍卖师举起牛皮笔记本，封面烫金的深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