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次我们尝试用认知行为疗法，修复‘夜枭’人格的——

    林医生。沈奕突然叫住她，举起从她包里掉出的钢笔，这支笔的笔帽内侧，为什么刻着顾远的生日

    电梯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林深听见沈奕办公室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她低头看着掌心的汗渍，发现不知何时被塞了张纸条，上面是沈奕的字迹：

    1998年3月，市立医院产科，双生女婴编号0731、0732。

    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女。

    第三章

    校园档案

    第一节

    霉雨季的密码

    校史馆的铁皮锁在撬棍下发出锈蚀的呻吟，林深的白大褂袖口蹭到剥落的墙皮，混着陈年油墨的气味让她想起顾远课本里夹着的银杏叶——那年他总说，霉雨季的空气里藏着死人的呼吸。

    老式档案柜的编号还停留在2012年，第7排第3列的铁皮抽屉拉开时，带出半片枯黄的梧桐叶。林深的指尖在档案袋上停顿，牛皮纸正面用红笔写着顾远（2010届初二3班）死亡事件，封口处的火漆印裂成三瓣，像只被踩碎的夜枭。

    手电筒光束扫过目录页，本该存在的03号验尸报告位置标着缺失，替代的是份A4纸打印的《精神状态鉴定书》，落款日期2010年6月17日，鉴定人签名栏盖着陈默的私章——正是她在剑桥的导师，也是当年校医室的驻校心理医生。

    第二节

    被篡改的证据

    鉴定书的第三页让林深的呼吸骤停：被鉴定人存在严重自毁倾向，手腕抓痕系自我伤害所致，建议强制住院观察。附页贴着张模糊的彩色照片，十七岁的顾远蜷缩在墙角，腕间三道血痕被处理成陈旧疤痕，而实际上，殡仪馆工作人员曾告诉她，那些伤口是死后三小时内形成的。

    啪嗒。

    金属物从档案袋里掉出，是枚生锈的校徽，背面用蓝黑墨水写着HS20100615——顾远的生日，也是他失踪的前一天。林深突然想起沈奕护腕内侧的编号0732，和父亲临终提到的鸟笼编号0732完全吻合，而她脚踝的条形码刺青是0731。

    抽屉最底层躺着张泛黄的收据，付款单位栏盖着沈氏慈善基金会的红章，项目名称写着青少年心理健康干预，金额30万元整，落款日期2010年6月10日——正是顾远开始被全班孤立的第一天。

    第三节

    照片里的第三只手

    档案袋中掉出的集体照在手电光下泛着青光，六个少年挤在教室后排，沈奕的右手搭在顾远肩上，掌心恰好遮住对方校服口袋。林深掏出手机放大细节，发现顾远领口的校徽别针位置异常，金属扣呈现30度倾斜——那是被人强行扯拽时留下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照片背景的黑板报上，心理健康月的标题旁画着只展翅的夜枭，翅膀末端藏着极小的数字0731。林深的指甲掐进掌心，这个编号正是她脚踝刺青的前四位，而顾远的尸检报告编号是0732。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邮箱收到新邮件。附件是段3秒的监控截图：2010年6月15日凌晨1点，沈奕的宾利停在旧仓库后巷，后备箱打开的瞬间，有截苍白的手腕滑出，腕间条形码刺青清晰可见——和她此刻正在查看的、顾远档案里的照片完全不同。

    第四节

    通风管道的脚步声

    天花板的灰尘突然簌簌掉落，林深听见走廊传来橡胶底摩擦地面的声响。她迅速将档案塞进帆布包，撬棍砸向消防栓的瞬间，警报声在空荡的教学楼里炸开。

    后楼梯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深在转角处撞翻废弃的课桌椅，膝盖磕在水泥台阶上。当她翻出围墙的刹那，手机屏亮起，相册里的集体照被人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