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扶梯上被挤下来时，

    时辰就在旁边接他的白月光，

    揽着她的肩膀看着我摔下去。

    我一身鲜血倒在地上。

    他却转过身去，专心护着杜可沁避开汹涌的人潮。

    我被警察送到医院，

    医生发现我不仅手掌骨折，

    还流产了，五周的身孕，

    我自己都没发觉。

    做完手术，我在病床上给时母发了条语音：

    阿姨，杜可沁回来了，我欠时家的恩算是还清了，是时候该走了。

    1.

    我刚到家一会儿，

    时辰也回来了，

    他心不在焉地边看手机边走进浴室。

    洗完澡，他坐到餐桌前，

    刚吃了一口，皱起眉头：

    今天的菜不是你做的

    我举起打着绷带的左手：

    我骨折了，做不了饭。

    时辰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今天的事故：

    夏小满，

    沁沁人生地不熟，

    所以我护着她先走了。你的伤......

    他的手机响了。

    他立刻拿起手机，发来的消息显然让他心情很好。

    我默默地看了他片刻，转身去拿来了我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时辰，我们离婚吧。

    时辰正全神贯注地打字与杜可沁聊天，

    随口应道：嗯。

    我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在这里签字吧。

    时辰忙着回消息，

    随手签了名字，

    左手同时还在点着手机。

    我收好协议，

    说：等冷静期结束，我立刻就走。

    他已经不耐烦了，

    冲我挥挥手，

    头也没抬地继续回复消息。

    发完消息，时辰匆忙出门了。

    时母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满，你真的要和小辰离婚吗

    阿姨，契约该结束了。

    时母长叹一口气：

    你和小辰终归是有缘无份啊......

    算了，当年你为了嫁给小辰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我可以帮你重新安排。

    我出身自孤儿院，

    能顺利完成学业全靠时家的资助，

    为了报恩，我和时母签订了一份契约，

    帮助当时被杜可沁抛弃的时辰走出颓废期。

    我们在时母的安排下闪婚，

    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

    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个保姆兼床伴。

    夫妻亲密时他有两个习惯，

    激情时会在我耳边叫沁沁，

    以及，他会很认真地做好避孕措施。

    他绝对不想跟我有孩子。

    只有一次例外，

    于是有了那个我还不知道就流产了的孩子。

    那次例外的第二天，

    我整理他的衣服去洗，

    口袋里有酒店的开房发票。

    那天早些时候，杜可沁跟老公闹离婚，

    找到时辰哭诉，

    他安慰她安慰到了酒店的床上。

    现在她终于离婚了，自由了。

    也该是时候放时辰和我自由了。

    2.

    打完电话，我回卧室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才发现，我没有什么可带走的东西。

    我从角落里找到了我结婚前的那些衣服，

    穿在身上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