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术第九重，改天换地！

    青铜鉴吞噬所有光线，将战场拖入混沌。再睁眼时，我左手握着陆沉舟的机械心脏，右手抓着元稷的命格锁链，脚下踩着西戎国师的时空舰残骸。

    苏家的债该还了。我捏碎青铜鉴，任碎片化作星尘，从今往后，历史由活下来的人书写。

    若天道不公，我便做第一个弑神的人。

    第七章

    星鉴归元

    我站在历史废墟上，看星尘凝成新的青铜鉴。

    纳米虫群在指缝间拼出元稷的脸：苏家相术真正的第九重，是把整个宇宙炼成卦象。他胸口镶嵌着传国玉玺残片，身后悬浮十二维算筹组成的嬴政虚影。

    星际秦舰的残骸突然量子化，重组为巨大浑天仪。少年嬴政的声音从黑洞视界传来：朕即天道！他挥手降下二向箔，整个战场开始跌入画卷。

    陛下可知什么叫义务教育我拽出心口的反应堆，任能量洪流冲刷维度，就是教你这熊孩子——尊！师！重！道！

    反物质火焰在二维空间炸出虫洞，陆沉舟的残躯突然粒子重组。他机械臂刺穿嬴政投影，代码流里竟藏着我的记忆：清除程序早被玄鸟命格感染，现在......

    现在该病毒爆发了。元稷的纳米虫群吞掉二向箔，在虚空写出《甘石星经》。每颗星斗都是微型青铜鉴，照出三千平行时空的残影。

    西戎国师从时空裂缝探出炮管，却见各朝代的苏清越克隆体同时抬头——汉服的她在调试地动仪，唐装的她在组装神机箭，穿中山装的她正往敦煌壁画里塞核弹密码。

    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我捏碎最后星尘，看它化作银河洒向洪荒，是千万个不肯认命的灵魂，在时光里打的蝴蝶结。

    元稷突然咳出银河碎屑，纳米虫群在他体内组成基因锁：该解开苏氏最后的封印了......他吻上我眼睫时，宇宙坍缩成青铜鉴上的卦纹。

    再睁眼是在2023年古玩市场，掌心青铜鉴温热如初。柜员举着防诈骗宣传单奔来：苏小姐！监控显示三年前有个戴防毒面具的男人......

    我笑着将青铜鉴放回展柜，玻璃倒影里闪过玄鸟纹机甲掠过咸阳宫的残影。手机突然震动，考古论坛推送最新发现：秦陵出土的马克沁枪管上，刻着行小篆——

    【天吃月，地吞星，人间有个苏清越】

    史书装不下疯子的名字，但星光记得。

    番外·傩面骸

    我成为陆沉舟那日，师父往我颅骨钉了七根青铜钉。

    血顺着傩面内壁的沟槽流进喉咙，师父说这是药人初代的骨血，能压住命里的煞。那年我十二岁，刚从乱葬岗的尸堆里爬出来，左脸还粘着生母被野狗啃剩的半片耳朵。

    哭什么师父的机械臂拧断我腕骨，把闪着幽光的蛊虫塞进伤口，朔方军不要废物。蛊虫啃食骨髓的剧痛中，我瞥见炼蛊池底沉着个少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心口插着刻元稷二字的匕首。

    后来我戴着傩面屠了整个流民营，师父赏我喝初代药人的脑髓浆。那晚我梦见自己站在星盘上，手脚连着无数青铜锁链，每个链环都挂着哭嚎的陆沉舟。

    你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师父临终前敲着培养舱，里面泡着上百具我的克隆体，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容器吗

    他摘掉我的傩面，露出被蛊虫修复完好的脸：三百年前有个相术师搅乱历史线，我要你回到她降临那日......

    爆炸声打断遗言。我爬出废墟时，望见刑场方向升起赤金气运的玄鸟。有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在囚车上笑，她眼里淌出的星河，和师父培养舱里的苏清越克隆体一模一样。

    我摸着心口躁动的蛊虫，它第一次对猎物产生恐惧。当那姑娘喊出帝星命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