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出一段录音，听听这个。

    录音中，周毅的声音冷酷而清晰：...那个实习生必须处理掉。如果她真如你所说在查财务部，就找人给她点教训...别弄出人命就行。

    简安的血液瞬间凝固：这是...

    昨晚在我家，林妍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以为我在洗澡。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简安从未见过的恐惧，他谈论杜小雯的语气，就像在讨论处理一件垃圾...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感到害怕。

    简安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录音是真的，那么杜小雯确实有危险。但林妍的话能信吗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

    你想让我怎么做警告杜小雯

    不，林妍摇头，我想和你合作。周毅已经失控了，他不仅洗钱，还...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还长期骚扰女员工。杜小雯查的就是这个。

    简安想起赵明提到的自杀的妹妹，胃部一阵绞痛。你有证据吗

    没有直接证据，但...林妍突然抓住简安的手，周年庆上他会宣布我为未婚妻，同时表彰我发现了财务问题。而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你。

    简安猛地抽回手：所以你是为了自保

    部分是，林妍坦然承认，但也是真心警告你。周毅已经决定取消你负责的花想容项目，理由是你能力不足。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拳击中简安胸口。花想容是她挽回声誉的最后机会，如果被取消...

    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简安逼问道，你和周毅不是一伙的吗

    林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曾经以为他是能帮我实现梦想的人。但现在我明白了，他只会毁掉所有接近他的人。她苦笑一声，包括我。

    简安盯着林妍看了很久，试图找出谎言的痕迹。但那双她熟悉的眼睛里只有疲惫和恐惧，与生日派对上光彩照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需要时间考虑。简安最终说道。

    林妍点点头，留下文件夹：小心杜小雯。她接近你不只是为了报复周毅...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简安一眼，她父亲也想拿到花想容的合同。

    离开咖啡馆，简安站在路边深呼吸了几次。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些许混沌的思绪。她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杜小雯的电话。

    依然关机。

    简安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杜小雯的住址。无论真相如何，她必须当面问清楚。

    杜小雯的公寓在一栋没有电梯的老楼里。简安爬上五层，站在斑驳的绿色铁门前，突然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来。如果杜小雯真的是商业间谍，这次对峙会有危险吗

    她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没有回应。

    简安又按了几次，依然无人应答。正当她转身要走时，门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杜小雯简安拍打着门，是我，简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门开了一条缝。杜小雯苍白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右眼有一大块淤青。

    简安姐...她的声音嘶哑，你不该来的。

    简安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公寓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人翻过；杜小雯不仅眼睛受伤，手腕上也有一圈淤痕；茶几上散落着药片和绷带。

    谁干的简安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杜小雯。

    不知道...昨晚回家路上被拖进一辆车...杜小雯虚弱地靠在沙发上，他们警告我停止调查周毅。

    简安注意到地板上掉落的正是她刚才想给杜小雯看的文件夹——林妍给她的那份。显然杜小雯已经看过了。

    所以这是真的简安捡起文件夹，你是杜志明的女儿

    杜小雯——或者说杜雨晴——闭上眼睛，泪水滑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