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胎药,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抬头,凝视着乾隆的眼睛:皇上,臣妾如今只想要个安稳。
乾隆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处,手指慢慢收紧,将梅花酪捏得粉碎。
这一世,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青樱。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第一章完)
第二章
暗潮汹涌
一、朝会交锋
乾隆二年三月初八,坤宁宫。
鎏金香炉中飘着沉水香,二十六位妃嫔按位而坐,珠翠相撞声里透着几分紧绷。富察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月白水袖拂过案头时,我注意到她腕间的东珠手串少了颗缀珠——那是上一世她为给嫡子祈福,亲手拆给了静安寺的佛珠。
慧贵妃一事既已查明,六宫当引以为戒。皇后声音温和,却暗藏锋芒,娴贵妃协理六宫事务得力,本宫着你暂管储秀宫用度。
殿中响起细碎的抽气声。储秀宫原是慧贵妃居所,如今空置,皇后此举明为奖赏,实则试探。我起身福礼,袖中露出半幅鹅黄缎子: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妾昨日整理储秀宫时,发现慧贵妃位下有份未呈的账目——
话未说完,皇后身侧的素练突然打翻茶盏,滚热的茶汤泼在明黄色帐幔上,晕开大片水痕。奴婢该死!素练跪地磕头,鬓间银簪闪过微光。我认出那是高晞月赏她的鎏金银蝶簪,唇角微扬:皇后娘娘,这账目里记着去年腊月,储秀宫曾向内务府多领二十匹蜀锦,说是给皇后娘娘制冬衣。
帐幔后传来皇后轻咳,素练的脊背骤然绷紧。我知道,那二十匹蜀锦早被高晞月裁成了坐垫,送给咸福宫的玫贵人。此刻却故意将话题引向皇后,看着素练慌乱的眼神,心中冷笑——富察琅嬅,你惯会借他人之手作恶,这一世,本宫偏要当众撕你伪善面皮。
既是慧贵妃的错处,便按宫规处置。皇后终于开口,指尖捏紧帕子,娴贵妃初协六宫,难免有误,日后凡事多与本宫商议。
臣妾谨记皇后教诲。我低头掩去眼底冷意,余光扫过末座的魏嬿婉。她穿着内务府发的青布衫,正低头绞着帕子,耳垂上那点朱砂痣格外刺眼——正是这颗痣,让乾隆在三年后对她多看两眼,从此开启她的爬升之路。
二、初遇嬿婉
未时三刻,永巷转角。
魏嬿婉正蹲在墙角捡掉落的胭脂盒,鸦青鬓角沾着片槐叶。我停步,看着她慌忙福礼的样子,突然想起上一世她跪在翊坤宫门前,求我赏她一支点翠步摇的情景。
你是哪个宫里的我故意放缓声音。她抬头,眼尾微红如含春水:回娴贵妃娘娘,奴婢是钟粹宫的宫女,名唤嬿婉。
钟粹宫我挑眉,那是纯贵妃的宫殿,怎的让你出来跑腿说话间,容佩已上前搜检她的荷包,倒出半块芝麻糖和张皱巴巴的纸。
魏嬿婉脸色骤变,想要抢夺却又不敢。我展开纸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小字:皇上今日去了御花园,穿月白缎绣竹叶纹常服。
好个钟粹宫的宫女,竟记着皇上的衣着我指尖摩挲着纸条,看着她扑通跪下。上一世她便是靠这种手段,摸清乾隆行踪后刻意偶遇,从此平步青云。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她突然咬住下唇,泪珠子大颗滚落,奴婢阿玛在兵部当差,上个月被人构陷贪墨,奴婢想求皇上开恩......
谎话编得倒快。我知道她父亲不过是个包衣佐领,哪来的兵部差事但此刻不想揭穿,只将纸条递给容佩:送去慎刑司,让他们查查钟粹宫的规矩。转身时,听见她压抑的啜泣,勾唇冷笑——魏嬿婉,本宫有的是时间,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三、帝王心思
戌初,养心殿西暖阁。
乾隆正在批阅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