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季燃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黄浦江上来往的船只。复仇的第一阶段已经成功，但他知道这远远不够。要让周世昌体验他前世经历的一切——失去事业、失去尊严、失去一切。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苏晚。

    楚总，您让我查的那个女大学生有消息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林菲菲，复旦大学经管学院大三学生，目前在华信证券实习。她...有什么特别吗

    季燃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没想到苏晚这么快就有了消息。没什么，偶然听说的潜力新人。把资料发我邮箱吧。

    挂断电话，季燃发现自己手心出了汗。他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任何时期的林菲菲，但事到临头，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

    邮件很快到来。附件中的照片让季燃的胸口一阵刺痛——林菲菲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站在复旦大学的校门口微笑。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价值十万的名牌包，没有前世董事会上的冷酷眼神。只是一个普通的、明媚的大学生。

    季燃关上电脑，突然需要新鲜空气。他驱车来到复旦大学，鬼使神差地走进了经管学院图书馆。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只是想看看她，看看那个曾经说爱他却又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的女人，在一切尚未发生时的模样。

    他在金融书架区漫无目的地浏览，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请问...您知道《期权期货与其他衍生品》这本书放在哪里吗

    季燃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缓缓转身，看到林菲菲就站在他面前，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教材。她的眼睛清澈见底，与前世那个在文件上冷静签字的女人判若两人。

    D区第三排。季燃听见自己说，声音出奇地平静。

    啊，谢谢！林菲菲露出感激的微笑，您是...新来的教授吗

    季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西装在校园里显得格格不入。不，只是...校友。他临时编了个身份，楚河，01级经管。

    哇，学长好！林菲菲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正在准备CFA一级考试，有些衍生品的问题总搞不明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季燃恍惚想起，前世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图书馆，只不过那时是他主动搭讪。现在命运倒转，却依然将他们引向同一个地点。

    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季燃递给她一张名片，我在陆家嘴工作，算是...专业对口。

    林菲菲接过名片，惊讶地睁大眼睛：时光投资就是那个最近在科技股上大获全胜的基金天啊，我们教授上周还在分析你们的投资案例！

    看着她崇拜的眼神，季燃感到一阵荒谬的刺痛。在前世，林菲菲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真正的他，她爱的只是他创造的财富和地位。

    只是运气好。季燃轻声说，突然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尚未被金钱腐蚀的林菲菲让他复仇的决心出现了裂缝。

    走出图书馆时，季燃的手机响了。是周世昌，兴奋地汇报他刚谈成了一个新能源项目——正是季燃推荐给他的那几个优质项目之一。

    太好了，周总。季燃对着电话说，目光却透过玻璃窗，看着图书馆内埋头苦读的林菲菲，我期待着...看它如何毁灭...不，是如何发展。

    挂断电话，季燃深吸一口气。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布好了局。周世昌正满怀感激地走向悬崖，而林菲菲...季燃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尚未犯下罪行的女孩。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第三章：双线绞杀

    季燃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周世昌在新能源项目奠基仪式上红光满面的样子。剪彩现场气球飘扬，媒体闪光灯不断，周世昌正对着镜头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