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写代码，有人靠近就立刻切换屏幕。李工好奇地问他在干嘛，他支支吾吾地说是在调试新算法。

    5月25日早上，沈静茹来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一张软盘，旁边的小纸条上写着：插入电脑，运行HAPPY.BAT。——晓阳

    她疑惑地照做了。屏幕闪了几下，突然跳出一个彩色动画——一朵茉莉花缓缓绽放，花瓣上浮现生日快乐四个字，然后是一段简单的电子音乐演奏《生日快乐歌》。最后，屏幕上滚动显示：虽然迟到了5天，但祝福不会少。愿你每一天都如茉莉般芬芳。——晓阳

    沈静茹呆住了。在1992年，这样的电子贺卡简直是黑科技。她不知道俞晓阳花了多少时间编写这些代码，但这份心意让她胸口发紧。

    静茹姐，你喜欢吗俞晓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沈静茹转过身，眼睛微微发亮：这是你写的

    嗯，花了几晚上...俞晓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还能做得更好，但所里的计算机性能有限...

    沈静茹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卡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触碰他。俞晓阳的手像过电一样僵住了，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想说些什么，但所有词汇都卡在喉咙里，最后只挤出一个傻笑。

    这一幕被刚进办公室的张梅看在眼里。她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一声，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分开。

    那天之后，沈静茹对俞晓阳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开始会主动找他聊天，午饭时也会恰好坐在他附近。俞晓阳则抓住一切机会接近她，甚至故意绕远路就为了多陪她走一段。

    周五下午，张教授把沈静茹叫到了办公室。

    小沈啊，最近项目进展不错。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话锋一转，你和那个小俞...走得很近

    沈静茹的脸一下子红了：张老师，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我是过来人。张教授和蔼地说，那孩子不错，聪明踏实。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年龄差距还有社会观念...你知道的，好好考虑一下

    5

    第5章

    心之所向

    科研所组织看电影的通知贴在公告栏上，俞晓阳挤在人群中看清了详情：周六晚上七点，所里包场看《大撒把》，自愿参加。

    听说这片子讲的是爱情故事，李工在一旁挤眉弄眼，小俞，机会啊！

    俞晓阳的耳根瞬间红了：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转身回到办公室，俞晓阳假装随意地问沈静茹：静茹姐，周六的电影你去吗

    沈静茹正在整理资料，头也不抬：还没想好。

    自从上次郊游后，沈静茹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俞晓阳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父亲的出现，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几次想开口询问，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我...我写了个新程序，可以自动生成实验报告模板。俞晓阳试图找话题，你要不要试试

    沈静茹这才抬起头，接过他递来的软盘：谢谢，正好下周的报告要用。她的语气礼貌而疏离，让俞晓阳心里一阵失落。

    回到座位，俞晓阳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他已经写了三页纸，解释王丽只是普通同学，自己对沈静茹绝无非分之想...但越写越觉得不妥，最后还是没有勇气送出去。

    到底怎么了...俞晓阳苦恼地揉着头发，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沈静茹的方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专注工作时微微蹙起的眉头，让俞晓阳有种想伸手抚平的冲动。

    周六晚上，俞晓阳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电影院门口。他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