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动了动左手示意:
[这是什么意思]
整整五年,他似乎真正成为档案上的模样。
他眼皮一掀:
[防止你梦游而已。]
你才梦游,你全家都梦游。
我沉声道:
[解开。]
他从善如流地抛了条钥匙过来,可偏偏抛到了床尾。
我拉伸成只螃蟹好不容易拿到钥匙开了锁,余光看见门嘭地合上了。
冲到门边,连门缝都没抠着,只听见他慢悠悠的声音回荡。
[以前的账,我们慢慢算。]
天杀的,二十一世纪,我居然被关了!而且还是被以前拿捏的小子关了!
心头火起,我狠踹了几脚无动于衷的门。
盛怒之下,眩晕感再度袭来,我不可控地踉跄一步。
死小子是不是为了报复我买了盗版药!
我无可奈何躺回床缓解,总感觉四肢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生病次数不少,我后知后觉反应,可能是前阵子熬夜熬狠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开门进来,我费力抬头看去。
女管事拿来了晚饭,原来已经天黑。
我没有理会,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不适并没有缓解。
管事嘀嘀咕咕不知道和谁说话,我翻身捂住耳朵。
自己一碰额头,发烧了,心里便落了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被打开,冷风再度袭来。
我皱了皱眉,没完没了了。
床边陷了下去,额头忽然被覆上一阵凉意。
我微微睁开眼。
林妄碰着我的额头,神色冷峻,像化不开的冰:
[阮南初,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25
我倒是有机会说才行!
这一路多惊心动魄啊,又是下药又是长途运输又是软禁,动物迁徙都得讲究水土不服吧。
手背刺痛,我低头一看。
林妄带来了医生,正给我打吊针。
果然是资产阶级,必备善后的家庭医生。
医生正和林妄交代什么,我扬手把针头拔了。
并不是想玩什么矫情把戏。
我的身体我清楚,平常发烧不干涉睡一觉发发汗就能好,要是输药反而扰乱免疫工作。
可惜我实在没多余力气解释什么。
医生哎一声打算帮我接上。
林妄拦住了他,了解情况后把人请了出去。
我正想滑回被窝,却被他一把拎了出来。
他抓着我的手,似乎想帮我重新扎针。
给我吓出了冷汗。
你会吗少爷,你就扎给我扎瘫痪了谁负责
似乎知道我微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语气凉凉:
[别动,我会。]
扎了针翻身都难,我使了牛劲想把手从他手里拔出来。
林妄估计我没有那么难摁,手劲越来越大,眉头紧皱。
像两头拔河的牛。
最后他被气笑了般发出短促的气音,把我的手一扔。
我还没松一口气,突然像只王八一样被翻了个面。
我懵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挣扎,腰上一沉,瞬间动弹不得。
他居然用小腿压住了我。
这王八蛋!
[林妄,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手上不停,冷笑道:
[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细碎的玻璃声传来,不祥的预感几乎冲到嗓子眼里。
腰上一凉,他掀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