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们猜错了，的确不是我下的毒。

    那天晚上，顾临渊被皇帝留在宫中商讨事宜，我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溜进顾临渊的书房。

    是哑奴。他不知道去顾临渊书房里做了什么手脚。

    日常府内打理都是他一人所为，几乎是顾临渊的一把手，下人看见进出只会是以为他去整理书卷，不会往别的地方去想。

    第二天我在花园里遇到哑奴。

    他看见我眼神闪烁，想要故意绕开我。

    我不让他走，故意拉住他的袖子，我压低声音问：你是谁

    哑奴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我凑近他耳边：别怕，我不会说出去。

    他犹豫片刻，在我手心写下两个字：

    千恒

    我心中一震，千恒，很久以前姐姐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原本姐姐柳嫣嫣的爱人。那时的我才不过几岁，对姐夫林千恒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只记得姐姐知道林千恒一直有精忠报国的想法，她也一直十分希望自己的夫君建功立业，憧憬着他骑着高头大马，得胜归来。

    如她所愿，姐夫参军了，只是再也没有回来，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匈奴来袭，我与姐姐走散，被一户好心人救助了。她被顾临渊带回了军营，两人感情迅速升温，还有了孩子，姐姐通过努力找到了我。

    只是后来匈奴再次来犯。他接到命令屠城。战场无眼，我和姐姐被敌军捉住，她为了救我甘愿献身，胎儿就此胎死腹中，她的绝美的脸不曾再有。

    我年纪小，敌军心软放了我，但不让我带走姐姐。

    我靠着喝雨水，吃泥巴，勉强度日，直到我看见了姐姐的尸体挂在了城墙上，听说是对城内不肯投降的人示威才挂上去的，还是顾临渊亲自挂的。

    那时我就与顾临渊结下了浓烈的仇恨，多年来乔装打扮一直找机会接近他。

    而现在我的姐夫，姐姐最爱的人，林千恒就在我眼前，他竟然是将军府的管家哑奴。

    你……姐夫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颤抖着问，努力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哑奴点点头，通过一连串的比划，还有在我手心写字，表示他当年并没有死，而且还当上了冲锋，立了好几次军功，只是后来最后一次打赢仗的庆功宴上，他被人灌下了毒药，再也开不了口。

    后来得知姐姐惨死，他更是伤心欲绝。顾临渊这个时候却出现了，赏识他的能力，好心收留了他，也不知道他和姐姐的关系。

    我明白了，姐夫这是跟我一样埋伏在他身边等着报仇。原本他是想悄无声息地做这件事，他看见了我，不忍我糟践自己，受顾临渊的折磨，便想加快进度。

    我深吸一口气，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一起报仇，让顾临渊付出代价，也让狗皇帝痛不欲生。

    哑奴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4.

    所以现在顾临渊会中毒就是哑奴的手笔，林千恒在南疆待过一段时间，会一些简单的蛊毒之术，没有母蛊吸引子蛊出来，他永远也不可能解得了毒。

    通过大夫的努力，灌了很多汤药，顾临渊在三天后辗转醒来。

    我步入顾临渊的房间，他正倚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

    将军，到喝药的时辰了。我端着药碗走近。

    顾临渊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这些天都是你在服侍我吗

    是。其他姨娘怕将军死了她们没有庇护，又怕陪葬，连夜跑了。

    我如实回答道。其实是为了避免她们妨碍我和林千恒的计划，我们故意放出顾临渊快要不行的消息。

    我早料到了。那帮女人与娼妓是一路货色。顾临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