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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手指微微颤了。
那上头挂着的,是他大学毕业时我送给他的纪念牌,金属边角已经磨得发亮。
我不再需要你把这串钥匙带在身上,也不想你再出现在我生活里。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谢叙庭没动,他站在那里,像个被抽空了力气的木偶,嘴唇微张,却再说不出话。
良久,他忽然攥紧钥匙,转身出了门。
门被关上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后背却被冷汗浸透。
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感觉心跳还在猛烈震着。
惟惟。
陆宴归轻声喊我。
我没看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莽撞
......没有。
我摇头,咬着唇笑了下。
你比我想象中更护短。
他半蹲下来,抬手握住我的手腕,声音低而温:我等了你十一年,不是为了看你在别人面前委屈到抬不起头。
如果你现在还不想谈未来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但你要记得。
他抬头看我,眼里是深不见底的认真。
你不是没人要。
你是我一直想要的人。
我鼻子一酸,险些没绷住。
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好好放在了某个人心尖上。
我望着陆宴归的眼睛,忽然有些哑声问:如果我现在说,我还不确定要不要爱你,你会不会离开
他笑了,眼角却红了。
不会。
你要是不爱我,我就把我自己赔进去,一直赔到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