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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也被他认为是我出轨的野种。
我解释过无数次,可所有的解释…居然都比不过柳云的一滴眼泪。
包括现在,看着他眼里越来越多的怒火,我知道李治阳又一次选择了相信柳云。
他轻笑一声打开瓶子,对准马桶全部倒了进去,
「江宁,野种只配冲厕所,她的骨灰,也只配和狗尿呆在一起!」
我扑过去想要抓住一丝骨灰,可极速的水流早就卷走了一切。
李治阳嫌恶的抓住我的头,他拖着我走到柳云面前,一脚踹上我的膝盖,
「道歉。」
极短的两个字,却让我下意识的跪了下去。
这是我几年来,数不清第几次听到这两个字了。
女儿出生那晚,我因为柳云一句话被丢在公路上自己爬向医院时。
柳云心情不好,我被逼着在公园里和狗赛跑逗她开心时。
就连吃晚饭,只因无名指的钻戒晃到了她的眼睛,我就被直接砍断中指时。
以往这时候,我总会嘶吼着说我没有错,总会期待着李治阳能相信我一次。
哪怕一次。
唯独这次,我不声不响的磕了头,沙哑着开了口,
「对不起,柳小姐。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我的愚昧不堪,害死了我唯一的孩子,让她死后,甚至只能在下水道漂泊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