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致命错认

    章节1：黑天鹅会所

    姜晚的高跟鞋卡进地毯缝隙时，监控器正扫过走廊转角。她单膝跪地假意系鞋带，余光瞥见808包厢门缝里伸出一截雪白脚踝——缀着金链的脚趾正挑着男人的领带。

    江律师原来好这口她摸出微型相机，指甲抠进掌心。

    三天前陈律的助理往她邮箱发了段加密录像：父亲殉职案的关键证人被灭口前，最后出现地点正是这家会所。现在808包厢里传来的黏腻水声，让她想起停尸房抽屉拉开时的金属摩擦声。

    江临舟，抓到你了。她猛地推门。

    包厢水晶灯砸下来的瞬间，姜晚看清了沙发上的人。黑色真丝衬衫解到第四颗纽扣的男人仰着头，喉结被鲜红甲油划过，脚踝金链另一端拴在富婆镶钻的鳄鱼皮包上。

    现在的律师接案还要陪睡姜晚按下快门。

    快门声惊动了叠在男人身上的身影。富婆脖颈纹着毒蛇刺青转身时，姜晚的镜头正怼上江临舟的脸——他眼尾泛红，唇上沾着不知道谁的口红，修长手指还勾着富婆的钻石腰链。

    姜律师江临舟哑着嗓子笑，腕骨上的勒痕新鲜渗血，扫黄打非的活儿也归刑辩律师管

    姜晚的镜头移向他锁骨下的淤青：陈律让我来送合同，没想到撞见江律师的……副业。她故意晃了晃根本不存在的文件袋，视频发到律所内网的话，你猜那些叫你‘高岭之花’的实习生还笑得出来吗

    富婆突然掐住江临舟的下巴，镶钻的指甲陷进他渗血的齿痕：小江，这你同事

    姜晚嗅到危险。富婆耳后的毒蛇刺青在监控死角泛着冷光——和父亲案发现场的图腾一模一样。

    苏总别误会。江临舟就着被钳制的姿势仰头，喉结擦过富婆的钻戒，姜律师暗恋我三年了，这是吃醋呢。

    姜晚的鞋跟碾上他散落的领带：江律师做鸭的收费标准是什么按小时还是按姿势她弯腰逼近他渗血的唇角，跟我假扮情侣扳倒陈律，否则明天全网都会知道，天衡律所的金牌律师晚上在会所当金丝雀。

    江临舟突然扣住她的后颈。血腥味混着雪松香灌进鼻腔时，姜晚的耳麦传来电流杂音——她藏在胸针里的窃听器碎了。

    姜律师查案的方式真特别。他撕开衬衫，腰腹枪伤结着狰狞的血痂，上一个查我身份的人……手指抚过她僵硬的脊背，在第三截脊椎停住，坟头草比你案卷还高。

    章节2：毒蛇图腾

    姜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尸检报告第三页的照片在眼前闪回：同样的蛇形刺青，同样位置的枪伤。

    2013年12月24号晚上你在哪她攥住江临舟渗血的腕骨。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五个黑衣保镖围住她的瞬间，苏曼的钻戒抵上江临舟的喉结：小江，处理干净。

    姜晚的相机被砸碎前，最后拍到的画面是江临舟俯身拾起她震落的耳环。铂金链扣擦过他腰腹枪伤时，沾上一抹暗红。

    苏总，姜律师是陈律派来试探您的。江临舟将耳环戴回她渗血的耳垂，指尖在颈后动脉流连，不如让我亲自……封口

    姜晚的尖叫被江临舟的唇堵回喉咙。血腥味在齿间漫开时，她摸到他后腰的硬物——是枪。

    别动。他的舌尖舔过她咬破的下唇，门外三把狙击枪指着你的脑袋。

    耳垂突然刺痛，江临舟将窃听器芯片塞进她耳环：姜律师这么喜欢听，不如听点刺激的他咬住她颤抖的耳骨，你父亲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我打的。

    姜晚的指甲陷进他腰侧枪伤。江临舟闷哼一声，扣住她手腕按在墙上：陈律给你的加密录像，缺了最关键的三秒。他指尖划过她锁骨，在胸针背面摸出微型U盘，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跪着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