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对着西洋自鸣钟发呆。十六岁的少年天子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问：是翰林院的沈编修听说你今日闯了三次会极门

    沈墨之跪在冰凉的金砖上，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系统光屏显示皇帝的状态：【朱翊钧（信任度：25%）、当前烦恼：张居正的威权过盛】。他从袖中取出三张图表：陛下请看，这是臣统计的近三年九边粮饷流向图。

    第一张图用红笔标出宣大地区异常的粮饷消耗，第二张对比了洪武朝与万历朝的军屯数据，第三张则是用现代柱状图呈现的边将贪腐比例。万历的手指划过第三张图，忽然抬头：你这画图的法子，倒像是内廷教坊司的百戏图谱。

    回陛下，此乃数据统御之术。沈墨之趁热打铁，宣大总督王继光虚报粮草，实则是将朝廷拨银用于购买辽东人参，再经海上走私至倭国——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这是臣托泉州商人带来的倭国金叶子，上面的文禄年号，正是丰臣秀吉新铸的钱币。

    系统提示疯狂闪烁：【触发隐藏任务：揭露海上走私网络】【历史修正值+15】。万历的眼神终于凝重，伸手接过瓷瓶时，沈墨之注意到他腕间戴着串伽楠香手串——那是张居正上月进献的贺礼。

    沈爱卿可曾想过，若彻查此事...皇帝的声音忽然低沉，张先生会如何想

    殿外突然传来雷声，沈墨之知道这是系统在警示历史惯性的阻力。他重重磕下头，额头在砖上印出血痕：陛下难道忘了，二十年前俺答汗兵临北京时，正是粮草不足导致勤王军迟滞若放任贪腐，他日建州女真...

    够了！万历猛然站起，自鸣钟恰好在此时敲响子时的钟声。少年天子盯着沈墨之胸前的罗盘，忽然说：三日后随朕去文华殿，张先生若问起，便说这是你家乡的秘术。

    第四章

    文华殿论剑（万历十年·立春）

    文华殿的暖阁里，张居正的茶盏磕在紫檀木案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这位权倾天下的首辅盯着沈墨之呈上的《边军审计章程》，眉间皱纹深如刀刻：沈编修是觉得，老夫推行的考成法还不够严密

    系统解析显示张居正的状态：【警惕值：80%】【兴趣点：审计制度对考成法的补充可能】。沈墨之知道不能硬来，转而指着章程里的第三方核计条款：首辅大人请看，此条仿照洪武朝户帖黄册制度，却又增设了独立于户部的审计衙门——

    胡闹！张居正拍案而起，袖口拂落了案头的《贞观政要》，祖宗法度岂容你这般儿戏！但沈墨之注意到，首辅大人的目光在审计结果直接呈皇帝那条上停留了三息。

    就在气氛凝滞时，殿外突然传来喧哗。青柏浑身是血地闯进来，怀中抱着个烧焦的匣子：大人！吏部银鱼巷的密使...被人灭口了！匣子打开，里面是半张烧剩的账册，依稀可见建州卫佟姓商人等字样。

    系统疯狂警示：【历史危机事件触发：灭口案试图掩盖建州女真走私证据】【修正值面临-10风险】。沈墨之突然抓起账册残页，对着张居正跪下：首辅大人，这不是简单的贪腐案，而是建州女真在积蓄钱粮！您难道忘了，十年前李成梁总兵呈报的建州三卫人口激增

    张居正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当然记得那个在辽东崛起的女真部落。沈墨之趁热打铁：若设立独立审计衙门，不仅能查贪腐，更能监控边镇与外族的贸易——这正是考成法的眼睛啊！

    首辅大人忽然转身望向窗外的雪景，许久才说：拟个折子吧，就叫...《督饷清查条例》。沈墨之看见系统光屏上的修正值跳到了30%，更关键的是，张居正的警惕值降至40%，并出现了【合作可能】的提示。

    离开文华殿时，沈墨之摸到罗盘表面浮现新的纹路——那是北斗七星旁多出的一颗小星，系统提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