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红绡的意识在剧痛中分裂成千万碎片。

    最后一刻，她听见初代凤凰的叹息在识海回荡：当金瞳看见双生纹的真相，便是涅槃重启之时。

    5

    金瞳初醒

    栖凤台的晨雾带着凤凰木的清香，红绡猛然从雕花拔步床上惊起，掌心还攥着半幅绣到一半的同心结，丝线在指尖勒出红痕。

    铜镜里的少女眼尾泛着淡淡金纹，如同凤凰尾羽的雏形，这是上一世从未出现过的征兆。

    公主，该用晨露沐发了。

    侍女翡翠捧着青瓷水盆进来，裙摆扫过门槛时，一片黑色鳞片刻意被踩在鞋底。

    那是只有水族玄蛇才有的逆鳞。红绡垂眸掩去眼底锋芒，指尖在袖中掐出凤凰剑诀的法印，镜中金纹骤然明亮，将翡翠发间暗藏的传讯蝶照得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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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时分，炽翼如约前来查看及笄礼准备。红绡故意在递茶时错开半步，袖摆拂过他耳后时，那抹淡红的双生纹清晰可见。

    皇兄耳后何时长了朱砂痣

    她指尖悬在半空，金瞳中倒映出炽翼瞬间绷紧的肩线。

    小时候跌在火桑树留下的。

    炽翼别过脸去，玉扳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那里刻着与太渊相同的水波纹路。

    红绡忽然想起前世看见的画面：十五岁那年，炽翼从水族归来，耳后多了这道印记，而太渊的胸口，也在同一时间出现了半只焚天凤的图腾。

    子夜，红绡披着星纹斗篷潜入千水阁。

    太渊的书房传来低低的争执声，共工的沙哑嗓音混着玄蛇特有的嘶嘶声：

    火族公主对炽翼的情蛊若成，双生纹必断，届时火族再无制衡水族之力......

    她指尖扣住窗棂，金瞳透过纸窗，看见太渊掌心托着的正是自己今日送他的玉佩。

    玉佩夹层里，赫然嵌着半片炽翼的凤凰翎羽。

    6

    破局第一步

    翡翠躲在廊柱后，眼睁睁看着红绡将红色粉末倒入炽翼的醒神茶。

    她不知道，那看似迷情散的粉末，实则是用凤凰逆羽磨成的情蛊解药。

    红绡垂眸望着茶汤里翻卷的金箔，忽然轻笑：翡翠可知道，情蛊最妙处在于，中蛊者会以为自己在掌控全局。

    转身时，她将半幅未绣完的同心结塞进锦囊，特意露出

    炽

    字边角。

    这是给回舞的饵

    ——

    那个前世因嫉妒而投靠共工的火族圣女，此刻应当正在监视栖凤台的一举一动。

    凤凰祖祠的青铜灯台上，七盏琉璃灯映着初代凤凰的壁画。

    红绡跪在蒲团上，指尖抚过石砖上的涅槃纹，忽然听见壁画中传来凤鸣。

    当你不再渴求他人目光

    ——

    古老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红绡抬头，看见壁画上的凤凰金瞳正与自己眼中金纹共鸣，金瞳便会看见，这天地间最本质的谎言。

    暮色时分，炽翼匆匆赶来，撞见红绡正将一串水精手链系在太渊腕上。

    太渊哥哥说，这是水族公主成年时母亲所赠。

    她指尖划过水精上的漩涡纹，金瞳在暮色中泛起微光。

    皇兄可曾见过太渊哥哥胸口的焚天凤图腾与你耳后双生纹......

    够了！

    炽翼突然伸手握住她手腕，掌心的灼热几乎要灼穿她的衣袖。

    红绡顺势低头，看见他领口处露出半片凤凰纹的尾羽

    ——

    那是与太渊胸口水龙吟图腾完全契合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