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绷紧神经。身后传来碎石滚动的声响，三个裹着迷彩布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他们手中的自制弓箭泛着寒光。

    交出物资，饶你们不死。为首的男人嗓音沙哑，脸上的烧伤疤痕狰狞可怖。林峰瞥见他腰间挂着的头颅，那染着荧光绿的长发，分明是三天前遇到的女幸存者。

    宛如的指甲掐进他掌心，蓝纹已经蔓延到手肘。林峰慢慢举起双手，趁对方松懈的瞬间，突然抄起地上的汽油瓶砸向最近的袭击者。火焰爆开的刹那，他拽着宛如冲进旁边的通风管道。燃烧的惨叫声和弓箭破空声在身后交织，管道里腐烂的老鼠尸体让宛如剧烈咳嗽起来。

    坚持住。林峰抹去她嘴角的血沫，却在触到皮肤的瞬间僵住——宛如的体温低得可怕，蓝纹几乎爬满了半边手臂。记忆突然闪回末日爆发的第一周，宛如躲在课桌下给他发的那条短信：哥，我好像被抓伤了，但我会变强的。

    爬出管道时，暮色已经笼罩城市。医院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外墙爬满了发光的藤蔓，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林峰在废墟里找到块锋利的钢筋，正要往前走，却被宛如拽住衣角。

    等等。女孩的瞳孔泛起冰蓝色的微光，左边第三扇窗户，有东西在动。林峰屏住呼吸，透过破碎的玻璃，看见几个身影正在走廊里摇晃，他们的白大褂下露出扭曲的肢体，手里的手术刀滴着黑色黏液。

    从通风井下去。林峰握紧钢筋，我先引开他们，你找到疫苗就往东边的钟楼跑，那里有......

    不。宛如突然将他抵在墙上，蓝纹顺着脖颈蔓延到脸颊，哥，你说过我们要一起活下去。她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意，却在颤抖，我能感觉到那些怪物的位置，这是病毒给我的......

    林峰的眼眶发酸，想起小时候宛如被霸凌时，也是这样倔强地挡在他身前。远处传来变异生物的咆哮，震落了墙皮。他把最后的净化药片塞进宛如口袋，轻声说：那就一起。

    当他们潜入医院时，腐肉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宛如的蓝纹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指引着他们避开巡逻的变异体。冷冻库的大门锈迹斑斑，林峰刚要用力推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

    转身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林峰本能地用钢筋格挡，火星四溅。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变异体张着满是尖牙的嘴扑来，而宛如不知何时绕到了对方身后，手中的撬棍狠狠砸向怪物的后脑。蓝纹在她手臂上剧烈跳动，仿佛活过来的血管。

    快走！宛如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喘息。林峰撞开冷冻库的门，寒气扑面而来。货架上密密麻麻的疫苗瓶在蓝光中闪烁，他疯了般寻找标注着抗变异血清的瓶子，直到听见宛如的惨叫声从门外传来。

    冲出去时，三个变异体正将宛如按在地上撕咬，蓝纹在她全身亮起刺目的光芒。林峰举起钢筋疯狂挥砍，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当最后一个变异体倒下，宛如已经失去意识，蓝纹几乎覆盖了她的全身，只有心口处还留着一小片正常的皮肤。

    抱着昏迷的妹妹冲出医院，远处的钟楼在火光中摇摇欲坠。林峰的膝盖突然发软，跪在满地的瓦砾上。宛如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蓝纹开始向心脏蔓延。他颤抖着拿出疫苗瓶，针头对准妹妹的脖颈——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末日爆发前那个平常的午后，宛如笑着说要考医学院，要治好世界上所有的病。

    对不起。泪水滴在宛如冰凉的脸上，这次换我当你的药。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钟楼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而林峰紧紧抱住妹妹，在末日的余晖中，等待着未知的黎明。

    第三章：逆光绽放

    爆炸声掀起的气浪将林峰掀翻在地，怀里的宛如如同一团破碎的蝶翼。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疫苗瓶在坠落时已经碎裂，淡蓝色的液体渗入宛如胸前的衣襟。异变在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