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但赵毅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借着星光，他看到战神刚毅的侧脸线条变得柔和，那双常年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等待什么。

    跑车突然剧烈震动，打断了这个即将发生的瞬间。卫骁如梦初醒般坐直身体："九重天到了。"

    【瑶台在望】

    紫电青霜穿透最后一层金色结界，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赵毅也不禁屏息——

    无数悬浮的仙岛排列成螺旋状向中央汇聚，每座岛上亭台楼阁金碧辉煌。最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白玉平台，被七彩祥云环绕，平台上仙鹤飞舞，仙女穿梭。而在所有建筑之上，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云端，金光万丈。

    "凌霄宝殿。"卫骁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玉帝的居所。旁边较小的那座是我的战神殿。"

    赵毅注意到他说"战神殿"时语气中的自豪，还有指向自己居所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期待。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热——这位战神在期待他的到访。

    "先说好，"赵毅突然正色道，"签约仪式后，我要参观你的私人领域。不只是会客厅，而是整个战神殿，包括"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你的寝殿。"

    卫骁的手再次握紧方向盘："这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赵毅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卫骁的脸颊，"怕我看了你的床，会忍不住想试试它的舒适度？"

    跑车猛地一个俯冲，朝着瑶台疾驰而去。卫骁的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却不再反驳赵毅的调戏。这个变化没有逃过赵毅敏锐的眼睛——战神的防线正在松动。

    紫电青霜稳稳降落在瑶台边缘的停机坪上。卫骁迅速解开安全带，几乎是逃也似地下了车。但当他绕到副驾驶为赵毅开门时，却发现对方已经自己走了出来，正倚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紧张？"赵毅伸手为卫骁整理其实并不凌乱的衣领，"放心，在你们玉帝面前，我会表现得很专业。"

    他的手指最后在卫骁的喉结上轻轻一刮，然后大步走向瑶台中央的宴会区，留下战神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远处，一群仙官已经列队等候。赵毅眯起眼睛，看到为首的老者头戴冕旒，身着明黄帝袍——想必就是玉帝了。

    "游戏开始了。"他轻声自语，调整了一下领带，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商业微笑。

    而在他身后，卫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躁动的心跳，才迈步跟上。这位所向披靡的战神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一个人的眼神攻势下如此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