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的沉稳风格不符。

    赵毅看了片刻，突然推开窗户，直接翻窗而出。他悄无声息地穿过回廊，来到练武场边缘的阴影处。

    卫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剑势一顿："谁？"

    "深夜练剑，战神大人也睡不着吗？"赵毅从阴影中走出，月光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镀上一层银辉。

    卫骁收剑入鞘："你不该出来。"

    "为什么？怕我发现更多秘密？"赵毅走近，目光落在卫骁被汗水浸湿的白衫上。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肌肉，几乎呈半透明状，勾勒出每一块腹肌的轮廓。

    卫骁注意到他的视线，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躲避："明天试剑后，一切自有分晓。"

    "在那之前"赵毅突然伸手按住卫骁的胸口，感受着那下面强劲有力的心跳，"我想知道，你希望我是青霄转世，还是只是一个普通凡人？"

    卫骁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月光下，他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我不知道。"

    这个罕见的诚实回答让赵毅心头一热。他慢慢贴近，直到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融为一体："我猜，如果是前者，你会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如果是后者"他的手指滑到卫骁的喉结上，"你又担心我们身份悬殊。"

    卫骁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疼痛："你不明白其中的危险。如果魔族确认你是青霄转世，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你。"

    "所以你真的在担心我。"赵毅笑了，任由卫骁抓着自己，"放心，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类型。"他突然发力，将卫骁推到一旁的石柱上，"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他的唇贴近卫骁的耳朵，"不如今晚好好保护我？"

    卫骁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呼吸变得粗重。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远处传来打更仙官的声音："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这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两人头上。卫骁猛地推开赵毅，转身就走："回去休息。明天一切自有分晓。"

    赵毅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卫骁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月光下，他手腕上的印记闪烁着微弱的青光，仿佛在回应着远处兵器库中那把同样在嗡鸣的青霄剑。

    "明天"赵毅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看看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