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卫骁发现赵毅的状态有了微妙的变化。那些金色纹路不再杂乱无章，而是形成了某种有序的图案，像是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某种功法运行的轨迹。更令人惊讶的是，赵毅的容貌也在发生细微改变——眉骨更高，下颌线条更加锐利，越来越接近试剑台上那幅青霄战神的画像。

    卫骁坐在床边，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赵毅的脸庞。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颤，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如果赵毅真是青霄转世，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仅仅是现任战神与前任的关系，更牵扯到千年前未完成的传承。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卫骁低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赵毅新出现的面部线条。

    【短暂的清醒】

    第四天黎明，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寝宫时，赵毅的眼睫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中依然残留着金色的光芒，但意识明显已经清醒。

    "水"他嘶哑地开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卫骁立刻从瞌睡中惊醒，连忙端来一杯仙露送到赵毅唇边："慢点喝。"

    赵毅贪婪地啜饮着，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喝完水后，他重新躺回枕上，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卫骁疲惫的脸上："你一直在这里？"

    卫骁别过脸去整理药碗："职责所在。"

    "只是职责？"赵毅虚弱地笑了，手指轻轻勾住卫骁的衣袖，"没有一点点个人感情？"

    卫骁的耳根立刻红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这次没有否认："省省力气吧。你差点因为神力暴走而经脉尽断。"

    赵毅微微挑眉，似乎对卫骁的反应感到有趣。他尝试坐起来，却因为无力而跌回去。卫骁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两人的脸瞬间贴近，呼吸交错。

    "看来我的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这些神力。"赵毅的声音依然沙哑，却已经恢复了那种让卫骁心跳加速的调调，"不过有个好消息——记忆融合得不错，我想起了很多事包括青霄的功法，战斗技巧，还有"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一些未完成的心愿。"

    卫骁的呼吸一滞："什么心愿？"

    赵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抚上卫骁的脸颊。与昏迷前相比，他的手掌温度更高，触碰到皮肤时带着细微的电流感："比如找到一个合适的传承者。"他的拇指擦过卫骁的唇瓣，"青霄当年没来得及正式传位给你的先祖卫岚，这让他遗憾了很久。"

    卫骁的瞳孔微微扩大："你怎么知道卫岚的事？那段记忆我也看到了。"

    "因为我们的神力产生了共鸣。"赵毅的手滑到卫骁的后颈，轻轻施力让两人的额头相贴，"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之间的联系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

    卫骁没有躲开，任由两人的呼吸交融。他能感觉到赵毅体内澎湃的神力正在逐渐稳定，那种力量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又像是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西王母派人来下毒。"卫骁突然说道，"她不想让你完全觉醒。"

    赵毅轻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怕我抢了她的权力？还是怕我揭穿什么秘密？"

    "你记得什么？关于青霄陨落的真相？"

    "只有片段。"赵毅皱眉，努力搜寻记忆，"但有一点很清晰——当年那场大战有蹊跷。青霄本不该孤军奋战，援军迟迟不到是有原因的"

    两人的对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震东将军匆忙跑进来："将军！魔族再次进攻北天门！这次规模更大，玉帝命您即刻前往指挥！"

    卫骁立刻站起身，却又犹豫地看向赵毅。

    "去吧。"赵毅撑起身体，"天庭需要它的战神。"

    "但你"

    "我很快就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