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
沈云飞右手一抖,枪尖一挑,亮银枪从大汉胸口处滑出,大汉“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再没有了生息。
此时太平驿的官差才听见动静,当下倾巢而出,眼见林如海中箭,却不施救,反将沈云飞沈君迁父子二人围在当中。
沈云飞见状冷笑一声,从马后拎出一个鸡仔似的书生,对着那队官差道:“你们有什么事只管问他!”
那书生一身罗衣早叫大雨打的透湿,他满脸乌青,口鼻之中不断流出污血来,一见沈云飞只如见鬼一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少侠饶命啊,冤有头债有主啊!我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别的我是真不知道啊!”
“这”太平驿站领头的官差也认识这个书生,此人诨号白衣秀才,是扬州左近有名的掮客,做的是□□上的买卖。
扬州城中富商大贾如云,这些人四处奔走经商,手上难免有些见不得人的脏事儿,他们自己不便出面,便托这些掮客寻些江湖草莽之人出来解决烦恼。这白衣秀才原是可靠落榜之人,却不知怎么得了江南□□的青眼,借势便做起了这些没本钱的买卖。
沈云飞见他还敢推说不知,登时瞪起一双丹凤眼来。那秀才才将见识了沈云飞的手段,一时吓瘫在地,嘴里叫道:“少侠!少侠!你放了我!我有钱的,只要你放了我,你说多少钱我都给你,就是我这不够,还有钱家,凭多少银子只要少侠开口,咱们都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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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臭嘴!就凭你这三两重的贱骨头也敢攀污钱家?”领头的官差见那秀才口不择言,赶忙将他打断。
白衣秀才本当沈云飞是个江湖侠士,那扬州钱家在□□上又有几分名声,他这才将钱家抬了出来,未曾想竟叫太平驿的差官喝住了。他眼珠一转,便知这当中应是别有内情,一时抬起头来,却正对上沈云飞那张冷峻的脸,他想起方才同伙门遭的那些罪,又想起钱家的霹雳手段,登时晕了过去。
那领头的官差见沈云飞拿住了白衣秀才,自知这屎盆子是扣不出去了,忙对着沈云飞抱拳拱手道:“多谢侠士高义,这人在这里闹事多年,我们几次搜剿却总叫他逃了去。今日幸得侠士出手,为我们太平县剪除了这一大患。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平息,还请侠士将人犯交给我们,咱们一道进城好向县令大人请赏!”
谁知沈云飞却不搭理他,只想沈君迁问道:“二叔,林叔叔的伤势如何?”
“若只是中了箭倒是不怕,只是这箭上的毒似是不同寻常,我已用金针封住你林叔叔周身几处大穴,这一时半刻还没有大碍,咱们还需尽快进城,才好煎药祛毒!”
“侠士!”官差见沈云飞不搭理他,心理便有些不悦。他虽是小吏,却也是吃官家饭的,县里那些走江湖的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他几时受过这等怠慢?况且那白衣秀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若是县令大人知道他叫不知底细的江湖人扣了去,他这身青衣穿不穿还是小事,命还留不留得住这才是大事!思及此处,那官差也不再客气,口气也硬了起来:“还请侠士配合官府办案,将人犯交给我们,不然的话,呵,可别怪王法无情!”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没听我二叔刚刚说些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马车?送我林叔叔进城!”沈云飞的语气有些慵懒。
官差见他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登时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今天他就是硬抢也得把那个白衣秀才抢回来!官差左手一挥:“来呀!这反贼杀人越货蔑视朝廷,给我拿下了!”几个衙差看了看沈云飞手上的□□,又看了看地上大汉的死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谁也没敢上前。
官差见手下兵勇如此脓包,当场暴跳如雷,尖着嗓子骂道:“丫的,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一个个的拿饷吃赏的时候跑的比兔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