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个玩世不恭的糟老头子，可眼前段清秋明明是个严肃到让人敬畏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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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未央行礼，道：“未央见过清秋师尊。”

    座上人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端娴知礼的小姑娘，沉默了好一会，良久之后才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师兄那么喜欢浪荡的人，晚年居然会定居蓬莱，真是没想到。”

    忽而，段清秋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师傅……还在蓬莱？”

    段清秋的话一下让沈未央想到蓬莱，想到沈清风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样。

    她回道：“师傅说蓬莱仙岛的桃林是人间最美的景色，他想永远在那守着。”

    段清秋轻呵了一声，摆摆手让她出去。

    临走时沈未央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座上的段清秋，看见他面脸皱纹的脸上浮现的落寞，心也跟着揪紧。

    晃晃过了几日，日日在房里看书写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沈未央，终于被人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