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情敌相见
徽帝今日兴致很高,指着宋鸢调侃道:“这是你未婚妻阿鸢,当初你嫌人家小不愿意成亲,如今她已经十七岁了,看你再怎么躲。”
裴连城淡淡点了个头,他名义上是宋鸢未婚夫,爵位却是超品,除了徽帝和太后,其他人等皆不见礼。
徽帝又指了指陆寻常:“这是太后侄孙,阿寻。”
裴连城认真看了一眼,朝陆寻常拱拱手,陆寻常有些意外,连忙躬身还礼。
纵使他家世出众,在裴连城面前还是矮了半头。当年裴氏先祖散尽家财追随结义兄弟陈阿大起事,功成后被陈□□封为超品国公,世袭罔替,永不削爵。
这是本朝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超品衔,也是唯一一个手握实权的爵位。
原本裴家世代戍边西南,早几年老公爷以身殉职,没两年新国公又撒手人寰,徽帝打着怜恤孤儿寡母的旗号,趁势收回兵权还将裴家迁回江宁祖籍,没想到裴家一走西南便发生动乱,愈演愈烈无法平息,徽帝只得匆匆让裴连城袭爵出山。
那一年裴连城才刚满十八岁,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就连裴老夫人都怕他绝后而四处张罗亲事,要不是时间仓促,也不会被徽帝钻了空子。
这次裴连城凯旋,徽帝肯定会主动解除婚约,不然都不好意思再开口找裴家要权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宋鸢身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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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意抬眸,不期然撞上一双漆黑的眸。
男人的眼睛很漂亮,生了对双眼皮,睫毛长长的,眼神明亮坚定,有种洞察秋毫的清明。
陆寻常被盯得心慌,倏忽移开视线,又与徽帝的目光撞在一起。
徽帝哈哈一笑,叫住他往外走,明显是要给裴、宋二人创造独处机会,他缓缓掀起门帘,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难道他预计错了,徽帝并不想退婚?
他不要唾手可得的兵权了?!
宋鸢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一股悲凉直冲头顶,身子微微发颤,险些就要当场失控。
男女七岁不同席,让她单独和裴连城同处一室,就丝毫不顾忌她的脸面么?
陆寻常这般算计她,还知道留两个丫鬟在屋里呢。
说什么亲如父女,说什么深得帝心,全是骗人的鬼话。瓦解裴家是他的事,收回兵权也是他的事,男人自该有男人的担当,凭什么拿她做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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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终身,在她所谓的“父亲”眼里终究一钱不值。
裴连城不知宋鸢在想什么,但见她神色抑郁,脸色苍白,除了上茶便是呆坐,陆寻常出门那阵还险些跌倒,便觉得坐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来的路上,他们碰见骄横的秦三奶奶躲在宋家花园抹泪,脸上扑着厚厚的粉,也遮不住五个清晰的巴掌印。徽帝笑说人不可貌相,秦错看起来老老实实,居然敢对娇妻动手,也不怕小舅哥打上门去。
他只不作声。
秦错才没有这个胆子,能让陆妧老实的,除了陆寻常找不出第二个人。
其实维护心上人无错,但他太过刻意,非要跑到宋家教训,生怕某人看不到似的。
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搭理谁,风儿将碧纱门帘吹得哗哗作响,从那豁开的一道口子里望去,陆寻常脆弱的模样一览无余。
裴连城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放下茶盏往外走,宋鸢起身相送,她听见他对徽帝说:“叔父,这宴席没什么意思,我先回去了。”
他的声线虽然不错,但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行事和态度教人完全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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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帝再三挽留,他仍坚持要走,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