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裴恭,你有没有脑子?
您被抓,他却不在?他所谓看到的线索,您当真看到了吗?”
“人心隔肚皮,小县和您都被人当了棋子儿了。”
言外之意早已分外明显,话里话外直指方岑熙两面三刀。
按照这番言辞,丝毫也不难再细想。
方岑熙便是借着从县衙捞人,一边给县衙立威,一边在裴恭面前做好人,还能趁着裴恭在牢里的空隙,去构陷香海丢失官银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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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前车之鉴,今日想来也是故技重施了。”于子荣语重心长,“三爷不能总是如此被动。”
裴恭压了压眉头,忽又挑起视线瞧向那香海的县令去。
胖头鲶鱼似的于子荣察觉到视线,忙又“情真意切”道:“还请裴三爷修书回京,说明这方岑熙用心不纯,请大理寺出面治他的罪,至少也该替换个人来。”
“小县与您同心同德,您之后留在香海的时日,定然是一根汗毛也再伤不到。”
案几上的松墨被滟滟得磨匀在端砚里,紫毫毛笔也规整在一旁。
于子荣沾两笔墨,殷勤地将笔递进裴恭手里。
“三爷,不能再犹豫了。”
“谁知这方评事之后还有什么手段?先下手才能为强。”
裴恭闻言,慢吞吞拿起笔来来回打量几眼,忽然嗤笑一声:“这笔看着倒不像是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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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荣满脸堆笑:“自然,这紫毫都是取野兔背上的一撮毛制成,要十来只兔子才能成一支笔。”
“若不是顶好的,自然也不能给三爷来用。”
“于县令当真懂事。”裴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笔在指尖转两圈,转眼径直在于子荣脑门上画了个叉。
浓浓的墨汁滴落而下,随即滴落在于子荣的官员常服上,更将他那张脸染得墨渍阑干。
于子荣后知后觉,先前显然也没有料到裴恭会是这种反应,不由得万分狼狈。
“裴三爷缘何戏弄于人?这是什么意思?”
裴恭睨着他的愚态,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当然是写你个老乌龟的意思。”
“于县令该不会是真拿我们裴家人当傻子吧?”谁让百姓流离失所,谁在城里拿钱接济孤乞,是个人都该看在眼里,“我想信谁,想不信谁,轮得到你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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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恭笑得森冷。
“我确实信不过方岑熙。”
“不过,你是觉得你有哪点能胜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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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恭在县衙折腾大半个时辰,最终还是全身而退。
待回到客栈,四处打量的视线仍没从他身上退开。
裴恭烦糟糟地回了屋,不料方岑熙比平日归来得早。
“三爷回来了?”方岑熙伸手收好桌上的草拟,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在避着他看。“听闻这客店里午后出了命案,三爷去了县衙?”
裴恭没来由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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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左右而言他:“你在写什么?今日查的如何?”
方岑熙轻笑:“没什么,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没成想三爷这么快会从县衙回来。”
瞧着方岑熙是有意避着不让他看,裴恭难免心中不平。他恍惚间又想起于子荣在县衙里说的话。
方岑熙查了些什么,似乎从未与他提过。
裴恭面上还算自持,转而又问:“你不好奇我为何这么快回来?”
“于子荣是个老奸巨猾,你不要大意,仔细他才是。”
“香海不比京城,若是他再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