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池渊没接,笑话,她是那么好被收买的吗?不过,她也只是放放狠话,告状这种事,小孩子都不玩。……
爹还是你是我爹?”那头莫名其妙的暴跳如雷实在是可笑,大约这通电话打的没什么事,单纯想找她不痛快。
“什么事?”她拧着眉,把手机微微拿远,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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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是吗?真没把自己当女儿啊?”
得出结论了,真就是单纯找她不痛快。大抵是他自认不体面的保安工作,又哪哪刺痛了自尊,在找一个发泄口呢。
她冷笑了声,“没事挂了,忙着和朋友玩呢。”
“你敢挂试试?”
五个沾着怒气的字敲进她耳朵,试图以音量震慑住她。她利索地按了挂断键,低骂了声神经。
她看着躺在掌心的一元硬币,深觉它作用不大。大概水土不服,幸运降临不到她这个异乡十多年的人头上。
手机还在震动,嗡嗡翁地,能烦死个人。
她没理,拿着手机第三次在巷子里晃。其实如果能第三次碰见江幸和他的烟,池渊也是乐意的。
可惜巧合来得太多,这次好像没有打算再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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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坐在爬着青苔的石板上,很是无趣地拆了那个印着“囍”字的红包。里面是一张二十元的纸币,崭新崭新,和陈旧的落满灰尘的周围格格不入。
这一番折腾,太阳又往下落了大半。明明还是昼长夜短的天,黑云已经从另一头缓缓压过来。不知名的鸟扯着嗓子嘶哑地叫唤,蜘蛛就在她头顶一掌距离处结着网,树的影子在石子路上张牙舞爪。果然暮色来时,破败不堪就难掩了。
烟花像不要钱似的,这会又在往天上飞。配着橘黄的背景板,它总算占个天时地利,好看绚丽起来。
她把手机盖在石板上,玩起抛硬币的游戏。
自己都嫌自己无聊。
好在有人及时来止住她的幼稚。
是江幸。
听到脚步的池渊,把硬币握在手心,没再往上抛。
江幸从转弯处出现,两人自然而然地,隔着沉闷的空气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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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幸高高瘦瘦,t恤的衣角、半短不短的头发,在风的摆弄下摇晃起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他走得不紧不慢,挨着她坐下后,才柔着嗓问她:“怎么哭丧着脸坐在这呢?”
池渊怕多说一点就憋不住情绪,她硬邦邦吐出一个字,“烦。”
两人中间隔着的手机,又在嗡嗡作响。
“烦到不想接电话啊?”
“嗯。”
“你多回我几个字呗,还不想理我啊?”
“没。”没不想理你。
江幸有点难办,哄人这档子事,他还真不会。他应该叫汪圳过来的,汪圳能哄住天底下屁事最多的妹妹,哄个小姑娘不在话下。
不对,池渊和汪圳有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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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把脑袋里的不合时宜的乱想甩出去,硬着头皮安慰了句。
“池渊,你不要烦。”听听,这是能宽慰人的话吗?
“好。”小姑娘乖乖的应着,可漫不经心的样,摆明是没往心里去。
“去吃饭吗?你奶奶到处找你呢。”哦,原来那个烟花是提醒人去吃晚饭的。那未接来电里也有奶奶打给她的了,那江幸只是奉命来找她的了。
她莫名更烦躁了。
但饭还是得吃,和两百公里外的所谓的父亲怄气,实在是得不偿失且毫无必要。
“那去吧。”这回她没再惜字如金,只是语气依旧恹恹的。去迎接一顿奶奶的说教,去填饱她毫无欲望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