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九日 先假设他是个活人
紫微宫里被责罚的仆婢不在少数,凡是在帝王身侧伺候的,身上都有些止血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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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牵着马在紫微宫门口等候的小内侍没剩多少的良心好不容易发作,肉痛地捏了一小撮到麻布上,裹成团塞给陈身道。
“这药劣质,大人此行怕是难熬。”
陈身道周身摸了一遍,所剩无几的银两一股脑地塞给小内侍:“多谢公公。”
是难熬,胡帝甚至没想着给他叫个太医,连做个样子都不愿,陈身道都怀疑自己可能会在路上死了,可他不为帝王熬命也得为自己挣命。
细想也怪,这皇帝荒唐的真不怕自己死在路上完不成任务?唐国公李黎必定也会派出使者去通知那些在外的儿女们的呀。
抱着越快到大兴越能早点得到医治的想法,陈身道把那些劣质药粉一把塞进眼眶,麻布盖住在脑后绑个结便算作包扎。
他到达大兴已是深夜,宵禁期间又是晚上,叫开城门的时候差点被射成筛子,从城楼上赶下来的守卫举着火把照他的脸,血嗤乌拉的怕不是恶鬼索命。
陈身道也知道自己的模样估计有些骇人,要不是带着令牌,城门口的守卫都不敢把他放进去,他跟着士卒前往首府,总算是在两天内把圣旨口谕给传到了。
“唐国公真的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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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几个官员睡眼惺忪,但听到这种大事还是睁圆了眼。
脸上污渍拿湿布擦了擦,整理出点人样的陈身道喘着气道:“这还能有假?估计不出几日,更多的消息就能到了。”
官员们一阵唏嘘,见他旅途疲惫,忙让人领他去厢房休息。
“休息稍后再说吧,先问我寻个医生来。”
见众人不解,陈身道苦笑着取下了那块脏得看不出原来样子的麻布,干涸结块的血块和药粉混成一个球,硬邦邦地塞在眼眶里。
看那几个同僚往后大跳一步,陈身道苦中作乐地想,这伤想必是很骇人了。
“你,你真的是洛阳来的?真的是个活人?”
“再不就医,可能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