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奏
好事?就像你先前说过,光是得知对方进来房间的次数也不能当作证据,我还要能够精确且合理的描述整个作案流程,否则恐怕会因为无端的揣测冤枉了无辜的人。
」
「森平,你在想什么?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难道还有别种可能吗?」
「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希望投入过多心力来解决案件,但比起认真动用脑细胞,我更不愿意交出半吊子的成绩单。
」
「好吧、好吧,我懂你的意思。
你说接下来要调查细节,具体是指什么?」
「那些模糊不清的问题,例如你就没有想过犯人为什么要破坏手机吗?」
我茫然不解,「这不正是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吗?」
「我的意思是,犯人为什么偏偏针对手机?报復的方法很多,他却特意破坏这样东西,背后是不是有某种理由?我还能再举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今天?那群朋友时常跟酷力见面,能够把一切弄得更像意外的机会多的是,对方却选择诉诸暴力、这种绝对会被发现并受到谴责的做法,好像他根本没打算隐藏,也不在乎后果、时机及地点是否恰当。
除非那人意图要捣乱派对,不过你也清楚少谦的性格,他不可能遭人怨恨——于是我们可以假设,犯人与受害者应该是在派对上发生了某种衝突,以致愤怒难抑,才会顾不得周遭做出失控的行为。
」
「你是指这一切并非预谋,而是出于衝动的临时决定?」
「没错。
」森平收回视线,整个人如石像般动也不动,「你让我花点时间整理思绪,待会就能开始第二阶段调查了。
」
我转身靠墙,保持安静不再打扰他。
大约两分鐘后,少谦回到房内,脸上露出一副微妙的神情。
他用食指搔着脸颊,「幸运的是,我有一个朋友除了帮我庆生那时候,其他时间全都待在房间里,而且他的意识清醒,可以告诉我那六个人当中谁曾经来过二楼。
结果就是算上我们带酷力过来那次,没隔多久柯芯婷又自己来了一次,她就是唯一进去过房间两次的人。
另外廖哲勛和徐羽熙也分别来过一次,据说廖哲勛是在柯芯婷之后接着上楼,等她离开后羽熙也跑上来,最后跟她的男友一起下楼,我问到的就是这些。
」
「哪里不对劲吗?」我说。
「没有,只是我突然想到,我们应该用什么方式揭晓真相?直接去找柯芯婷问清楚吗?可是谁都不曾目睹手机被破坏的过程,万一她早就想好了狡辩的理由,我们无法反驳不就显得很蠢吗?」少谦压低声音,手指郑重的捏住下巴,彷彿真把自己当作正在办案的探员,「那可不行,电视上不是这样演的,一个让人惊艳的真相往往出乎意料又毫无死角,我们几个如果像无赖一样去逼人家认罪,那就当不成好侦探了。
」
他拙劣的模仿成功让我笑出来,「哈哈,你真好笑……不然最后把所有嫌疑人聚集到同一间房里,在大家面前揭发凶手的身分好了。
」
少谦立刻摇头,「拜託,千万不要,这么做在电视上总能演得很精采,可是一旦放到现实生活中,仔细想想还真是尷尬的无法形容。
」
「不用担心,说到底手机坏掉只是小事,人与人之间偶尔看不顺眼很正常,搞不好背后的动机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还有你在想的问题,刚才那位大侦探就已经提过了,调查还没有结束,或者说正要开始?」
森平冷淡的眼神投射过来,「这场角色扮演游戏似乎玩得挺投入,但我要提醒你们,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不存在推理。
真正的推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