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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他准备拆开牛皮纸袋,目光里满是嘲讽,“如你所愿,终于嫁给我了?你高兴吗?”我按住他的手,摇头,勉强笑了笑:“别急着看,明天再拆开吧,或许会有点小惊喜。
”霍临深盯了我几秒,嘴边浮出一丝淡淡的讽刺。
“幼稚,无论是今天还是明天,这纸东西都绑不住我。
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在我霍家登堂入室?”他说着转身就走。
电梯门关下,我低头苦笑。
他还是那个霍临深,无论我在他面前怎样温情和软弱,他永远都能扼杀掉我的侥幸。
可他明明不爱我,却还舍命救我三次。
第一次救我,是大学门外光天化日下,那群流氓调戏我,霍临深为了救我,手腕被打的骨裂,后来再没碰过篮球。
第二次,他冒着大雨上山,爬到郊区别墅,为我拿药。
雨水糊了一身,他发了一礼拜高烧。
第三次,游艇爆炸,他档在我身前,最终死在我怀里。
霍临深什么都好,就是从不爱我。
所以这一次,我只求他安然无事,就够了。
我快步追上霍临深,轻声开口:“霍临深,能陪我去港口看今晚的烟火吗?”他盯着我良久,张开口却只是淡淡一句:“为什么?”我转身看向一旁的烟花摊。
“算是最后一场仪式吧。
我曾经期待过,能跟你分享星辰和大海。
如今成全你,愿你余生安稳。
”2半路,司机忽然踩下刹车。
姜柔的助理狼狈地站在路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说姜柔失眠,相见霍临深。
霍临深毫无迟疑地拉开车门。
“温昭,你自己先回去,我得过去医院一趟,一会儿港口见。
”他的语气冷静到有些绝情。
我笑着点头,“好。
”然而,他的脚步明显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以前不是最反对我去看她吗?怎么,突然就这么大度了?”我什么也没说出来,唇角勉强一笑。
他嗤笑一声,“也是,毕竟我们马上要订婚,她对你来说再没有威胁了。
”他甩上车门,步伐坚定地消失在雨夜里。
其实,我从没阻止过霍临深对姜柔的特殊关照。
如果不是某次在集团高管的饭局上偶然听见流言,说姜柔与一位知名官员关系暧昧,后来又有一份文件佐证了她的确不干净……我也不会拼了命地阻止霍临深跟她靠得太近。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等姜柔出事后,他为她愧疚自责了整整十年。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亲眼看他和姜柔在一起,也不想再看到上一世那个为我丢掉生命、只剩绝望的霍临深。
我办好了所有离开的手续,打车赶往霍家。
刚进玄关,一只温热的大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是霍父。
我习惯性地脱下肩上的风衣,披在霍父身上,“外头下着暴雨,霍伯,您年纪大了,别着凉。
”霍父听了这话,眼底的欣慰几乎溢出来,却又有些愧疚,“丫头,快,拿来你和临深的结婚照,让我好好看看。
”旁边的霍母已经乐得合不拢嘴,“昭昭啊,终于熬到这一天。
快叫声妈,你以后可是我们霍家明媒正娶的儿媳。
”就在这时,霍父从餐厅门口出来,脸色不善。
“临深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订婚都定了,他还不知道怜香惜玉是怎么回事?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今晚回来非得让他说清楚!”他们的关心和期待,像是无数丝线将我绷紧。
父母意外去世,是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