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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说是伴读,实际上他却比钟檐还要不济,闲来无事时,他便问站在一旁杵着的大块头,“你认得字吗?”。

    “不认得。”申屠衍很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才好。”钟小少爷答应了一声,眼儿弯了弯,心里却显得很欢喜,心里却想着要的就是不识字。

    “……”申屠衍无语。

    于是申屠衍便陪着钟檐念书,整整七个年头。起初钟檐觉得申屠衍实在太呆了,问他一个问题,能用三个字回答绝对不用第四个字,比起他的那群酒肉朋友,实在无趣得要死。后来,他却渐渐习惯这样一个沉默的存在,以至于后来少了申屠衍,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不能够习惯。

    这七年里,申屠衍一直看着他写字,却从来不认得一个字,只因为他不想他认得。

    所以,像偷偷出去玩这样的坏事,钟檐当然也要拉上垫背,更何况是申屠衍这样又大个又耐摔垫起来顺手又舒服的垫背。

    那一日,他的身后还挂了一条粉裙垂髫的小尾巴。

    于是风格迥异的三个小孩儿就在京都的街上招摇过市了。

    放榜的日子,东阙的街上是万人空巷的热闹,年近花甲才高中的耄耋老贡生,名落孙山蹲在榜前面痛哭流涕的青年贡生,街上前来迎接三鼎甲的仪仗队伍,锣鼓喧嚣。

    正是金榜高高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街上实在太挤,三个小孩儿怕被挤到,索性蹲在街道一旁,托着下巴看热闹,小姑娘的手紧紧拽着哥哥,深怕被人挤没了,指着远处的喧嚣,声音软糯,“表哥,你看那声音是要迎接状元吗?”

    钟檐原本也不喜欢带着小姑娘,觉得她太碍事,可是看着小妍,心底却柔软了下来,生了调笑的心,“你们小姑娘不是都说嫁人当嫁状元郎吗?快仔细瞅着,状元的模样。”

    小妍脸臊得通红,越是想要辩解,越是结巴,“表哥……你……胡说……”

    钟檐看着炸毛的小姑娘,决定不逗她了,语气温和,抚着她柔软的发,认真说,“什么状元郎,我们小妍长大要嫁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小妍不明白她的表哥怎么会忽然说这样一句,只是觉得这一刻表哥的神情实在是认真,也不言语,忽然,耳边喧闹而来的是一阵锣鼓声,越来越接近。

    钟檐转头过去,看见看锣鼓喧嚣之中,笔挺坐在青骢马上的紫衣男人,跟发现了什么似的,兴奋大喊,“呀,这个状元,我认得的!”

    不仅认得,还请他喝过酒呢。

    一直沉默着的申屠衍也看到了那个男人,脸色却越发凝重了起来。

    是的,他也认得。

    ☆、第二支伞骨转(下)

    “喂,大块头,我认识状元,你信不信?”钟檐扭过脸去,对着申屠衍说。

    “粉面桃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沉默的少年第一次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钟檐有些不高兴,横眉,“你知道?你认识字么?你知道一年有多少秀才吗,多少秀才中又有多少举子,多少举子中才能产生一位贡生,而状元,是他们之中最有学问的人……”

    申屠衍望着那经过的仪仗队伍,心里也在琢磨着其他的事,听得他这么也一说,拧着眉,也很认真的思考,半响,得出结论,点头,“嗯,他是个变态。”

    变态?钟檐为这样一个结论苦笑不得,“那你觉得,大晁朝选才,选得都是变态了,比的不是文采还是谁……更变态?”

    旁边的小姑娘见哥哥争起来了,也上来添乱,“表哥,表哥,什么是变态……”钟檐觉得头痛得越发厉害了。

    申屠衍木头脸却纹丝不动,很严肃的样子,“嗯,大概是的吧。”

    钟檐无语,嘴角几番细微抽动,他觉得他不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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